孟怀璋点了点头:“不叫就不叫吧,没什么。”
魏川笑了声:“您希望她叫你吗?”
孟怀璋点了点头:“她小时候粉雕玉琢,左邻右舍都夸,软软叫一声爸爸,我就逗她玩几分钟。”
几分钟一到,又把她扔给方姐,自己该怎么潇洒还怎么潇洒。
后来大了,孟棠懂事了,也就不往他跟前凑了。
他整日不着家,再回来时,已经被人做局关了进去。
九年,整整九年,他肯定后悔过,但后悔无用,只能留下孤寡老头和稚龄幼女相依为命。
越想,孟怀璋越是不得劲,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魏川拍了拍孟怀璋的肩膀,低声问:“李寒津也陪了孟棠几年,你是不是很感激他?”
“唔”孟怀璋应了声,从桌子上抬起了头,眼神虚虚地看向魏川,“他是好人。”
魏川轻嗤了声:“他给你什么了,就是好人了,我还给你茅台喝了,我是好人吗?”
“你”孟怀璋顿了下,“你对我也不错。”
还有点良心,魏川在心里吐槽一声,问:“李寒津最近干什么呢?他是不是经常来找你?”
孟怀璋点了点头:“他忙工作室的事呗。”
“就这个事?”魏川皱了皱眉。
“也不止。”孟怀璋说,“说了些孟棠的事。”
果然,魏川冷笑一声:“他说了孟棠什么事?”
孟怀璋说:“说了你和孟棠的事。”
“还有我的事,肯定没安好心吧?”魏川拿走孟怀璋的酒杯,“李寒津到底说了什么?”
孟怀璋也没闹着要喝酒,他搓了花生米的皮,扔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
“他说你家境好,孟棠配不上你。”
“操。”魏川是真的生气了,“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我跟孟棠的事轮得到他说话吗?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孟怀璋摆了摆手:“他就是说怕你父母不喜欢孟棠,门不当户不对的,担心孟棠而已。”
“呵,您真是越老越单纯。”魏川气笑了,“李寒津心怀不轨,赶紧醒悟吧。”
桌上,孟怀璋的手机响了起来。
魏川拿了手机给他:“给,有人找你。”
孟怀璋努力撑着眼皮接了电话:“喂。”
“老孟,明晚一起吃饭啊?”
孟怀璋说:“吃饭可以,打牌不行。”
魏川倏地一愣,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