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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集:蒙面人的身份

房先生左手有六根手指!”

他猛地看向陈叔按在胸口的手——那只手从黑袍袖管里露出的部分,赫然有六个指节。

“你不是陈叔。”苏半城的声音陡然变冷,“陈叔在我五岁那年就病死了,父亲给我看过他的坟,就在晋祠的圣母殿后。”

陈叔的黑布突然掉了下来,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下的痣是假的,用朱砂点上去的,此刻正顺着冷汗往下淌。他的左手从袖管里完全伸出来,第六根手指蜷缩着,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朱砂——和账本上的红点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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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常老三的哥哥,常老大。”苏半城一字一顿,目光扫过香案上那卷刚拼好的盐引,“当年父亲发现你们兄弟俩用假盐引冒充官盐,要去揭发,你就杀了他,再冒充陈叔混进苏府,撕了账本,烧了盐引,还嫁祸给蒙古王府。”

常老大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比钟楼的钟声还要刺耳。“你父亲太碍眼了!”他猛地扯开黑袍,露出里面的箭囊,囊里的箭杆上都刻着“常”字,“杀虎口那个盐商是我杀的,他发现了我们用羊脂玉仿造盐引水印;蒙面人也是我扮的,谭宗浚不过是被我拿住了把柄的棋子!”

他说着突然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就要射——却在拉弦的瞬间僵住了,因为阿武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后心。血珠溅在香案的红绸上,像极了账册里那个血指印。

“我认得你的箭法。”阿武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爹当年就是被这种箭法射死在黑风口的——他是苏先生的护卫,临死前攥着半块刻着‘常’字的箭簇。”

第十一声钟鸣悠悠传来,苏半城捡起常老大掉在地上的那半块令牌,和谭宗浚递过来的另一半拼在一起,完整的狼纹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谭宗浚低着头,从怀里掏出封信,是他父亲谭宗浚的亲笔,说当年确实收了盐商的银子,却没想到会害死苏明远,这些年一直用蒙古文写密信,就是想引苏半城来揭开真相。

“周先生呢?”苏半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庙门。周先生昨夜说去官衙找胡老板的供词,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在钟楼。”常老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眼睛死死盯着苏半城,“他才是……真正的蒙面人……他左眼下方的痣,是真的……”

话音未落,钟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苏半城抓起父亲的旧拐杖,杖头的铜箍在晨光里泛出冷光——那铜箍里藏着的,正是父亲当年藏的小刀,刀刃上刻着“半城”二字。

他冲出土地庙时,第十二声钟声正撞碎在太原城的上空。巷口的老槐树下落着片衣角,黑布做的,角上绣着朵莲花,和盐引水印的莲花一模一样。远处的钟楼顶上,有个黑影正往下爬,手里攥着个账本,正是周先生一直捧着的那本。

“周先生!”苏半城大喊着追过去,拐杖敲击石板路的声音,和二十年前父亲在书房踱步的声音渐渐重合。

钟楼的台阶上洒着血迹,一直延伸到顶楼。苏半城推开钟楼的木门时,正看见周先生站在铜钟下,脸上的黑布已经扯掉,左眼下那颗痣在钟声的震动里微微颤动。他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散开的纸页上,用朱砂写满了“苏明远”三个字。

“东家,你还是找来了。”周先生转过身,脸上没有惊慌,只有种解脱的平静,“当年是我给常老大开的苏府后门,也是我把你父亲的行程告诉了杀虎口的盐商。我欠常家一条命,他弟弟当年替我顶过杀人的罪。”

铜钟在风里轻轻摇晃,钟壁上刻着的“光绪七年造”几个字,被晨光照得发亮。苏半城看着周先生,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最亲近的人,藏着最深的刀。”

周先生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半张当票,正好能和香案上的那两张拼成完整的一张。当票的抬头写着“隆昌号”,日期是二十年前的重阳——正是父亲烧账册的那天。

“这是你父亲当掉羊脂玉的当票。”周先生把布包递过来,指尖在颤抖,“他不是要私藏盐引,是想把真盐引当在隆昌号,等风头过了再取出来交给朝廷。那玉是抵押,裂痕是他亲手凿的,怕别人认出。”

苏半城接过当票,当票的边缘有个牙印,和胡老板供词里说的“死囚牢里有个犯人咬过当票”完全吻合。他抬头看向周先生,突然发现他的右手少了根小指——和聚源当铺地窖里找到的那截断指,骨节形状一致。

“地窖里的断指是你的?”

周先生点点头,嘴角泛起苦笑:“当年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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