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是找到了家人似地,围绕在其身旁。
这一幕,看的廖忠彻底傻眼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喂、喂?头,头你怎么了?!”
电话被接通,那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急切。
“哦哦哦没事没事……”廖忠终于回过神来,喃喃道,“可能我昨晚熬夜熬太久了, 出现幻觉了……”
电话那头:???
密室内。
张玄清看着这么多的蛊虫,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催动静心神咒,给自己套buff。
“我是蛊虫之父,我是蛊虫,我和蛊虫同根同源……”
各种各样和蛊虫相关的信息,脱口而出。
而随着这些消息的流露,下面的蛊虫果然变了。
原本密密麻麻大军出征,寸草不生的气势,只剩下了亲近。
焕然在张玄清身边,擂起一圈又一圈。
最后在廖忠瞠目结舌的表情里,化作一只黑色的、边缘浮动的“修狗”!
摇着尾巴。
并且还幻化出一首舌头,试图舔着张玄清的裤腿。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蛊身圣童可不是这么玩的。”
廖忠脸色眼前一黑,忍不住想晕过去。
“果然可以。”
张玄清倒是很新奇,随着他意念一动,这些蛊虫就像是被遥控的、最先进的娃娃一般。
各种姿势,各种形态,任他摆布!
而作为蛊虫母体的陈朵,非但没有自己宝贝被抢了的不适。
反而帮着摆弄起来。
好好好,一个主凶,一个帮凶。
两人将这些让外界闻风丧胆的蛊虫,当成日本蛊来整。
玩弄了好一会,张玄清才挥挥手道:“你们该回去了。”
窸窸窣窣。
很快,密室内就恢复干净。
只有陈朵还在紧紧拉着张玄清的胳膊,不愿松手。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抬起来首勾勾的盯着他。
没有情绪,全是感情。
这下,堂堂龙虎山小天师,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或许是对陈朵的同情。
又或许是那一滴血的因果,张玄清并没有坐视不理。
只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问道:“你是——想跟我走吗?”
咔嚓。
这是——让自己选择?
听到张玄清的疑惑,陈朵眼中陡然浮现出一抹疑惑。
长这么大,似乎还是头一次有人让自己做选择。
原本只是泛起涟漪的眸底,竟少有的露出思索之色。
三分钟后。
呼扇呼扇。
陈朵不语,只是一昧点头。
甚至因为频率过快,扇出了风。
是这样吗?
张玄清点点头,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后,忽地一笑:“那——走吧,我带你出去。”
蛊虫在陈朵无意识的管理下,或许会伤人。
但现在有了他的操纵,就不会再伤人。
更何况,这份因果,是他留下的,他得接着。
哪怕没有自己插手,陈朵最终的归宿是暗堡,可自从插手之日起。
这件事的因,就在自己身上。
当然,张玄清也没想那么多。
修道多年,内心早己通透的可怕。
就像现在,他只想带走陈朵。
“不是!稍等!桥豆麻袋!!!”可门外的廖忠却傻眼了,连忙伸手拦在面前,"她的危险性太高,不能出去!"
“一个不小心,将会是成千上万人的死亡!”
他并不是有意为难,而是实话实说。
蛊身圣童的少女,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
所以,他不能赌,只能拦。
"我知道她很危险,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你拿什么负责?小天师,在暗堡里你怎么做,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陈朵你不能带出去!”
廖忠缓缓摇头,挡在门口。
他或许有很多毛病,贪财好色,贪生怕死。
可也明白自己的职责,也明白孰轻孰重。
“不能带出去吗?”
张玄清摇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
“那你猜,为什么老肖和老孟他们,在看到我回来后,就走了?”
对于廖忠他是钦佩的,却也是鄙夷的。
一个恪尽职守、心有大爱的愚昧者。
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