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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集:流动的博物馆

字旁往他手心里塞:“陈馆长说,这字三千年了,比咱爷爷的爷爷岁数都大。”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扛着玉米杆经过,看见孩子们趴在谷堆上拼字,突然把担子一放。他捡起个“田”字活字,往谷粒里一按,印出个方方正正的痕迹:“这玩意儿,跟我年轻时记工分的戳子一个道理!”

陈默收到李老师发来的照片时,正在给新做的活字模型刷清漆。照片里,老汉的手掌和孩子们的小手叠在一起,在谷场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家”字。他突然觉得,那些被博物馆锁在展柜里的文物,就像被圈养的鸟,只有放回田野,才能唱出原来的调子。

深秋的雨下了三天,山路变得泥泞。陈默披着雨衣去回访石头村小学,远远看见祠堂门口蹲着个小身影。走近了才认出是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个纸盒子,里面是她拼好的青铜鼎复制品。

“张老师说您要来。”小姑娘把盒子往他面前送,鼎耳上沾着点泥巴,“我给它找了个新家。”陈默打开盒子,垫着的竟是片晒干的玉米叶,纹路跟陶片拓本上的谷纹几乎一样。

祠堂里,张老师正在给孩子们讲活字印刷。她把孩子们拓印的字贴满了整面墙,有歪歪扭扭的“山”,有缺了胳膊的“水”。狗剩举着自己拓的“龙”字跑过来,纸角都被他捏皱了:“陈馆长,我爷说这字跟他家房梁上刻的一样!”

雨停时,夕阳把山尖染成金红色。陈默站在祠堂门口,看孩子们揣着青铜碎片往家走。二丫的书包里露出半截陶片拓本,被风吹得哗啦啦响。远处田埂上,有个老汉正弯腰拾稻穗,他的身影和六千年的陶片纹路,在暮色里渐渐重叠。

回程的路上,陈默的手机震个不停。李老师发来段视频:梨花村的孩子们把活字模型摆到了老槐树上,用粉笔把字拓在树干上。有个穿补丁棉袄的小男孩,正踮着脚往最高的枝桠上贴“天”字。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躺在床上还摩挲那只铜烟袋。烟袋锅的包浆在灯光下泛着光,像块被岁月焐热的琥珀。父亲说:“物件这东西,得有人摸,有人用,才算活着。”

陈默把车停在山顶,望着连绵的群山。山坳里的村落升起炊烟,那些揣着文物复制品的孩子,正在把三千年的纹路,印在田埂、晒谷场和老槐树的年轮里。°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他掏出手机给老周发消息:“再做五十个箱子,这次要带纹路的瓦片。”

风穿过车窗,带着野栗子的甜香。陈默仿佛看见,无数双小手正在山野间移动,像播撒种子那样,把文明的纹路,种进每一寸土地里。

第一个周末,张老师发来的视频里,狗剩正蹲在稻田埂上。他把陶片拓本铺在稻穗堆里,阳光晒得拓本有点卷边。二丫拎着竹篮跑过来,篮子里晃着半串红辣椒:“李奶奶来了!”

镜头跟着转向田埂那头,戴蓝布头巾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眯眼瞅着拓本上的谷纹。她的手指在纹路里慢慢划着,突然笑出声:“这不是我嫁过来时,陪嫁的米缸底的花嘛。”狗剩把耳朵凑过去,听老太太说,那米缸是她婆婆的婆婆传下来的,“那会儿哪有啥机器,都是匠人一凿子一凿子刻的。”

陈默看着视频里惊飞的麻雀,突然想起父亲的铜烟袋。那年他十岁,跟着父亲去赶集,烟袋锅在裤腰上晃悠,时不时被父亲摸出来敲敲鞋底。有回在铁匠铺门口,父亲让他摸烟袋锅上的包浆:“你爷爷用了三十年,我用了二十年,这包浆里都是日子。”

他立刻给制作组打电话:“加做二十个箱子,得有活字模型。”电话那头的老周有点犹豫:“活字太精细,怕孩子们拆坏了。”陈默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突然想起父亲教他写毛笔字时,总让他先摸字贴的凹凸,“就得让他们拆,拆了才知道,字是能活的。”

第二批箱子送到山坳里的梨花村小学时,正赶上收玉米。李老师把活字模型分给孩子们,让他们在晒谷场上拼自己的名字。狗剩的“狗”字总也拼不对,二丫抢过“犬”字旁往他手心里塞:“陈馆长说,这字三千年了,比咱爷爷的爷爷岁数都大。”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扛着玉米杆经过,看见孩子们趴在谷堆上拼字,突然把担子一放。他捡起个“田”字活字,往谷粒里一按,印出个方方正正的痕迹:“这玩意儿,跟我年轻时记工分的戳子一个道理!”

陈默收到李老师发来的照片时,正在给新做的活字模型刷清漆。照片里,老汉的手掌和孩子们的小手叠在一起,在谷场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家”字。他突然觉得,那些被博物馆锁在展柜里的文物,就像被圈养的鸟,只有放回田野,才能唱出原来的调子。

深秋的雨下了三天,山路变得泥泞。陈默披着雨衣去回访石头村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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