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车里空气很僵,他二话不说开了锁,戚礼二话不说下了车,头也不回。
戚礼在侍应生的欢迎声中听到身后布加迪绝尘而去的巨大声浪。
戚礼进出电梯都在跑,第一次踩点赴约,没有给自己留出应对空间。一厅的人,散落着觥筹交错,她穿最简单的白衬衫和喇叭牛仔裤,和一阵凌凌清风吹进去没区别。
李颖第一秒看到她,多端起一杯酒递到她手里,拉着她过去应酬。
第一个当然是总导丰魏博,这是避不掉的。
李颖察觉手里的细腕往后僵缩,她闭了闭眼,就要松开她,却没想到松开了戚礼反而大方端起酒杯,低于杯沿碰了下,极淡的笑:“丰导。”
丰魏博歪着头,如有实质的粘腻目光扫过戚礼,哈哈笑了,对身旁的人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编剧,很有才华啊。”
徐制片微勾唇,和戚礼对上目光,互相点头致意,说:“上次开会见过了。”
丰魏博根本没管徐朗怎么回应,立马转回头对戚礼说:“不过戚编剧是不是迟到了,这可不行,得自罚两杯啊。”
戚礼从容叫来身旁端酒的服务生,端起托盘上的小盅,一仰头,喝了,然后是第二杯,李颖呼吸一顿,下意识把手搭上她小臂,试图阻拦。:$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身旁有人叫好:“戚编剧好酒量啊!”
戚礼放下空杯,又端起第三个平满的白酒杯,朝丰魏博抬了抬,眼眸寒亮,冷勾红唇,“丰导,上次的事我有欠考虑,这回拿酒给您赔个罪,东西我删了,咱们各不计较,合作愉快。”
既是提醒,也是威胁。说完,她抬肘又喝一杯,稳稳撂下。
丰魏博浑浊的眼都亮了,他真快被小编剧这劲儿迷死了,睡过多少女人都没见过这样的,他也说不上来哪不一样,反正就是想把她衣服扒了,看看这具身体这张脸在床上还能不能傲得起来。
徐朗在这时突然笑了一声,随手把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上前一步隔住丰魏博的目光,递了杯水到戚礼手里,左手虚虚放在她背上,“带你去见一下制片组的人。”
李颖立马又敬了丰魏博一杯,转移注意力,“丰导,我是李颖,合作愉快啊。”
戚礼缓眨眨眼,随着走。刚喝得急,没醉,但有点冲脑门,她侧头低声说:“谢谢。”
徐朗道:“你没迟到,也不解释一句,让喝就喝。一开始喝那么多,一会桌上还得喝。”
戚礼一时没应,明摆着丰魏博为难她,她刚才不喝当下就得杠上,徐朗不可能看不出来,还在这虚伪地说这些,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但她还是附和地应了声,并感谢他的关照。
感觉他手掌的热度从后背移走,她保持了点距离,又端起一杯香槟,“我能问问徐制片为什么要找丰魏博做总导演吗?”
徐朗挑了下眉,“他是资方之一啊。”
“所以这盘子一开始就有他,那天开会为什么不说呢?”
“丰导不允许提前透露。”徐朗依旧是那个语气,“我现在可能知道了,是因为你,戚编剧。”
所以丰魏博借《罪爱》这个项目找到高原故意把她扯了进来?戚礼心下冷笑,不知是感叹自己居然有这么大魅力还是干脆恶心到极点。
但剧是要好好拍的,不管心里怎么各怀鬼胎,表面上目的都是一致,她还是要认真做自己分内的工作,打磨每一部作品。
吃饭的时候,戚礼被安排到丰魏博身边。论资排辈,她这位置怎么也该是李颖,但也不算完全不合规矩,一是因为她是唯一的编剧,二是丰魏博都开口了,那总导演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有异议。
不能否认,一个团队只要有一个身份拥有绝对话语权,那内里就离封建糟粕不远了。剧组文化就在这样的态势下烂了很多年。
丰魏博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一股酸烂和香气混杂的热意,戚礼没有胃口,出于不能空腹喝酒的原因还是强逼着自己吃了点寡淡的商务菜。互相客套着敬了一轮酒下来,饶是她酒量好也有点扛不住了。
她不再敬酒,掐着指节保持清醒,在丰魏博按捺不住的肥手在桌下试探性摸过来之际,起身对李颖说:“去下卫生间。”
可能是过来时在马路边吹了冷风,戚礼这次喝酒头很痛。她从卫生间吐完出来,在镜前站了会儿,看到身后李颖越来越近。
“颖姐。”
李颖也喝了不少,忍着难受关心她道:“还好吗?”
戚礼说:“想点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