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淹没,发出痛苦的叫喊:“师姐!”
程婉看着扶声大杀四方的样子忍不住倒吸凉气,惊叹道:“一个元婴初期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扶声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唇间染血,出招却越发凌厉。扶家剑法本就一绝,而她在出招之前会先用魇术迷惑对方心智,在这之前她还获得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久病成医,扶声亦明白人体最脆弱的那些地方。但双拳难敌四手,扶声灵气迅速枯竭,她从灵戒中取出回元丹吃下,那动作又流利起来。灵力枯竭后又充盈,如此逞强几次,扶声脆弱的灵脉很快支撑不住。 但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下,她的修为突破到了元婴中期。齐舒媛在旁边看着,觉得时机已至后她传音给扶如是:“现在动手。”暗处的扶如是接到指令后将身后宫殿的柱子强行拆下,她先是隔空将扶声拉走,又一把将手中的柱子丢了过去。顷刻间那片平地就被击得粉碎,大地开裂,这地底竟然是空的,其下有一具巨大的骸骨安静地躺在那里。那些侥幸生还的合欢宗弟子刚想爬上来就被扶如是一脚踢了下去。程婉见那出口附近无人把守,她一把提起齐舒媛,又捞上昏迷不醒的扶声站了进去。传送法宝缓缓上升,程婉虚脱坐在地上,她骂了一句:“他大爷,扶声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扶声哪能应答。程婉吓到了,她赶紧去摸扶声的脉搏,见对方还活着才松一口气,只是看着对方更加破碎的灵脉,程婉还是忍不住生气。一切都很顺利,齐舒媛倒还记得杜佑欢的傀儡还未收回,她和扶如是交代了一句而后又看向昏迷中的师姐。说实话她是心疼的,不过她有必须让师姐变强的理由。“喂,说说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被人追杀?”程婉对齐舒媛就没有这么客气的语气了。齐舒媛心下不悦,但这人也算是师姐的朋友,她不便教训。该装的时候还得装,她迷茫地摇头:“不知道,有人给我和师姐下药,师姐估计是将那人教训了惹到了那些人。”程婉惊道:“下药?”她又摸上扶声的脉,确认对方无事之后才安心。齐舒媛看着程婉如此关心师姐,心下觉得别扭。一方面她觉得师姐被这么多人关心是应得的,另一方面她又想独占师姐,无论是师姐对她的爱,亦或者是只能她一人爱。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心头的醋意。她看着程婉的侧脸,又想起前世这人对她总是笑里藏刀,忍不住眼神又是一暗。不过今生既然和前世不同,齐舒媛也就放下这段恩怨。程婉见齐舒媛一直看着她,还以为是对方身体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说,她伸手给齐舒媛把脉,一段时间后又松开:“除了灵脉以外,你的身体无事。”程婉又忍不住摆出自己的长老架子,笑着告诫:“丫头,有事直说,一贯的忍耐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齐舒媛擡头看她,见对方眼中都是真诚,心中那违和感更加强烈,她声音轻柔,问道:“为何这么说?”程婉一脸我看透你的表情,嗤笑一声:“当初你在清合宫受的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被欺负了也只是忍着而已。”“别怪我不救你,嗯,没事,你怪我也行,但世上受苦受难的人这么多,我生来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而人若无自救的意识,我救了你也是白搭。”程婉虽然成语说得不好,但人情冷暖还是知晓。她说完后又看向扶声,笑着:“你的师姐选择背负你的苦难,可不要辜负了她。”“若敢辜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程婉眼神狠厉,那张娃娃脸逐渐与齐舒媛前世所熟知的她逐渐重合。原来人从未变过,只是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偏离。很奇怪,她被这样威胁,心中却依然平静。她定定看着程婉,不复之前表现出来的柔弱,眼神坚定:“程长老放心,我绝不会。”程婉被她坚定的样子震慑到,于是收回那些不善的表情,只道:“我只是吓吓你,当然也希望你能做到。”视野越来越明亮,证明几人离水面越来越近。程婉打开传送法宝的门享受地深吸一口气,说道:“此情此景应该作诗一首!”齐舒媛扶着昏迷的师姐待在法宝中,她惊讶地想:“这家伙还会作诗?”程婉静立水面之上,看着蔚蓝天空上飘动的白云闭上眼睛摇头晃脑,最后她似乎有了灵感声情并茂地说:“啊!蓝蓝的天!啊!白白的云!”齐舒媛嘴角抽搐两下,而后无奈叹气。一只麻雀形状的传讯符从远处飞到扶声肩上。“扶师妹,你交代的事我已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