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季石斛怒极反笑,“司妙真,你仗着陛下赐下的虎符,目中无人已久!今日竟敢污蔑储君,该当何罪?”
司妙真右手按上剑柄,玄铁手套与剑鞘相碰,发出令人胆寒的铮鸣:“臣只知保家卫国,不知何罪之有!倒是太子殿下,贪污军饷一事作何解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如^文_网* *免-费!阅_读*几位老臣惊得须发皆颤,而太子一党的官员则面色惨白。季石斛勃然大怒,竟不顾礼仪,几步冲到司妙真面前:“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司妙真不退反进,几乎与太子鼻尖相对:“太子殿下若要证据,臣不介意当廷呈上!”
两人剑拔弩张,殿中空气仿佛凝固。一场朝堂之争,眼看就要演变成厮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从殿侧传来:“皇兄,司将军,请息怒吧……”
众人愕然回首,只见三皇子季云笙慢慢走了出来。他面容清癯,眉眼间带着怯懦,与太子锋芒毕露的气质截然不同。`r¨c!y·x`s\.?c/o?m?
季石斛皱眉:“三弟,这里没你的事。”
季云笙却不看他,转而向龙椅行礼:“父皇,儿臣以为北境战事与国库空虚皆为国之大患,不如各退一步。可从内帑拨银三十万两暂解军需,同时命御史台彻查军资贪腐一案。”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清泉流过燥热的朝堂。
司妙真诧异地看向这位素来低调、只知道玩乐的三皇子,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这小子竟然还会韬光养晦这一招,从前真是小瞧他了,扮猪吃老虎还玩得挺溜的。
皇帝似乎终于被唤醒了几分神智,含糊道:“嗯……云笙所言……甚好……”
太子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没料到这个向来懦弱的弟弟会突然插手。他正要反驳,忽见季云笙向他使了个几不可察的眼色。
“既然父皇首肯……”季石斛强压怒火,勉强道,“本太子自当以国事为重。.m!y.j\s,c¢h`i\n¢a^.′c`o¨m!”
司妙真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子兄弟间的微妙互动,心中警铃大作。她单膝跪地:“臣代北境将士,谢陛下隆恩!”起身时,目光却与季云笙短暂相接。
三皇子冲她微微一笑,笑容僵硬,带着点讨好意味,但眼神却清明,让司妙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退朝钟声响起,百官如蒙大赦。司妙真大步走出金銮殿,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心中思绪万千,但唇角的笑意,却始终没下去过。
“司将军留步。”司妙真回头,只见季云笙独自追来,袍角在风中轻扬。她不动声色地按住剑柄:“三殿下有何指教?”
季云笙声音压低:“我只是想问问你,至少姑姑跟将军随军出征,在外经历了些什么,有些好奇罢了。”
“你该去问她。”
“姑姑回皇宫后便日日酗酒,清醒的时刻甚少,所以我才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司妙真瞳孔微缩,心脏隐隐发痛。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铃兰竟是这样……
“作为交换,你便告诉我,我不知道的事吧。”
第49章 摄政王
也是经由季云笙的口, 司妙真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些什么。
安静地听完季云笙的话,她松开抿紧的嘴唇, 颔首道谢。
“这有什么客气的。也不知姑姑现在如何,在异域他乡是否适应……”毕竟季云笙之前也为季铃兰发声过,只是没能成功而已,他打心里认为季铃兰不应该吃一点苦头。
在两人分别前,司妙真郑重地对季云笙说:“之前说过的大礼,我没有忘记,总会报答你的。”
季云笙走远了还在脑子里回味“报答”二字, 他没有感到期待,恰恰相反,反而觉得有些不妙的预感。
如果司妙真不主动提, 他都要忘记了这回事。现在想起那天司妙真威胁他的样子, 都有些瘆得慌。
加上那不可理喻的要求,他自己都不相信,季铃兰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相信。
没过几天,便出了一件大事——皇帝犯了疯病, 连早朝也不再去。
虽然这事被压了下来, 但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只是依旧没人明白其中的根源。
只知道婉妃明明做的汤很得皇帝喜爱,却不知道为何, 突然有一天婉妃就失去了这门好手艺。皇帝再去青莲殿, 食之无味, 便当场掀了桌子, 大发雷霆离开。
要知道皇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极少这样当众发怒,简直跟变了个人一般。
但这仅仅是开始, 皇帝性情大变,第二天是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