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留我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将军府,何等冷清,何等寂寞……”
她确实舍不得司锦之,更舍不得季铃兰。·l¢o·o′k¨s*w+.!c-o′m,
司妙真这一番作态,倒让司锦之看得有些愣住,良久才哽咽着喉咙道:“为兄自然也舍不得你,所以宅子买得都不远,只隔了两条街,随时都能走动着。”
这意思就是坚决要搬出去,连商量都没跟她商量,就已经将宅子买好了。
木已成舟,容不得司妙真再多说什么,她只能抹抹眼角,暂且同意。
“那一定要常来看我,我去叨扰哥哥,你也别嫌我烦。”司妙真只能放开司锦之的手,语带落寞地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放开的是司锦之,还是季铃兰。如果季铃兰脱离她的视线,天高任鸟飞,她就感到不安。
一种脱离掌控的不安。
司锦之笑着点头,两人又攀谈了几句别的事。他突然变得有些吞吐,欲言又止起来。
司妙真知道这是司锦之不好意思的表现,便安抚道:“兄长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只要妙真能办到的。·y_u+e\d!u`y.e..+c?o.m/”
她这么说了之后,司锦之才捏紧折扇,垂下眼开口:“阿真这次打了胜仗,龙颜大悦,能否帮我求个一官半职……如果交由你安排,应该不难吧。”
听见司锦之这么说,司妙真还真有些惊讶于他的大胆。要知道,司巍是最反感以权谋私的,从小就对兄妹二人耳提面命,严禁滥用职权。
长大后,司妙真也逐渐明白司巍为什么如此反感。
有不少血缘关系还算近的亲戚或是好友,总想送点东西贿赂司巍,让他利用职权给予方便。也曾谋过官职,统统都被拒绝了,毕竟连亲儿子求他几次都不管用。
司妙真也只能按照司巍的原话,再次对司锦之说:“往小了说是求个一官半职,大了说是结党营私。若是被有心之人告到圣上面前,恐怕……”
后面的话司妙真没说明白,但司锦之能听懂。`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可阿真,我不是要让你去替我安排,而是你已经身居大将军之位,还打了漂亮的胜仗,去替为兄求求陛下许个官职也不可以吗?”
司锦之难得眼中急切,表现出些棱角来。
司妙真抿唇,眼中闪过纠结,过了会儿才缓缓启唇道:“这事儿不急,容我思量一番。”
等司锦之走了,司妙真才发出轻叹。
倒不是她不能做到,而是觉得官场深似海,担心司锦之一门心思挤进去,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
司锦之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龌龊事,被保护得很好,心眼子就少,别人想坑他那是再简单不过。
加上司妙真难免在朝廷中树敌,就像那季石斛不就很厌恶她?整不动她,会将目标转移到哪里,再明显不过。
可是如果司锦之都这样着急找上她帮忙,她却不愿意替* 兄长开这个口,司锦之一定会心生嫌隙。然后厌恶她的人又多了一个,还是她的亲哥哥。
难办,真是难办啊……
“唉……”
如果叹一口气短寿十年,今晚司妙真就已经挂了。
没几天,季铃兰就随着司锦之搬到新宅子了。
新宅子也置办得很阔气,因为司锦之知道季铃兰金贵,住得差肯定受不了,衣食住行都要用顶好的。
只是新宅子怎么也比不上将军府的阔气就是了。
季铃兰原本是不愿意一起搬走的,但没办法,既然是名义上的夫妻,自然也不能分开。而且司锦之对她极好,劝了好一阵子,她这才勉勉强强收拾好自家院子的一大堆家当搬了。
但新院子又是一通收拾,虽然是丫鬟们在做这类杂活,季铃兰还是看着累。就想着出去玩玩喘口气,回来应该就折腾好了。
她便独自一人出去,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喝小酒放松一下。
季铃兰刚走出去不远,在街道边便看到一处围了许多人,密密麻麻的热闹非凡。她原本也不打算去凑热闹,只是店家吆喝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
“都来看看喂,我们酒铺新进了一批西域好酒,俗称三步倒,今日拿出来给各位好汉品鉴比拼,谁能喝到最后屹立不倒,不仅免去酒钱,在下还额外送三坛三步倒给好汉带回家去!!”
“这位壮士不仅人生的俊,还已经挺过十轮了,谁还敢上前比拼一番?”
这赌博一样,有人守擂有人攻擂,而守擂的人变成了庄家。庄家坐到最后,也就赢得了胜利。
大家都对这西域好酒充满好奇,因此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