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乔沅自己出去住宿了。
他有时候真想把这个人脑壳撬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再后来寇远洲就赶到了。
所有人都知道,乔沅送医院这件事,简直是在太岁头顶,在寇远洲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蹦迪。
果不其然,那天当事家属寇远洲不仅愤怒地轰走了室友,连带把他也轰走了。他给乔沅办了转院,只留下自己和病床上昏迷的人待在一块。
中间谢迁还百忙之中抽空拦了一把那个还想留下来看看乔沅的灰毛。
小灰毛人怪好的咧。像跟柱子似的站在那边,还不肯走,说要对乔沅的病负责。
谢迁很感动。
然后他:走你。
一把给灰毛拦在了病房外面。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临时赶来衣冠不整,坐在病床边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人间的寇远洲,从外面替他们关上了门。
谁也无法负这个责。
在经历过他们兄弟俩人生中经历过的一切之前,谁都没法。
那天寇远洲一直陪在昏睡的人身边,咨询医生,办理转院。最后一个人这样看护到了深夜。
谢迁这已经是离开一趟又返回来看他的。
毕竟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没有进去打扰乔沅,只在门外等着寇远洲出来。
推门出来的这个寇远洲让他有点不敢相认。
和早些日子之前那个死气沉沉的男人,如同刚吊了瓶葡萄糖,或者有一支针管给他扎了一针强心剂一般,他忽而就回光返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