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我们先去专业的大一点的宠物医院。”
“……嗯。”
乔沅有些别扭地应一声。
雨后空气也是灰暗的颜色,潮湿闷重。没有开窗,在他哥的车内空气中浮着一点很冷淡清冽的香味混着皮革的味道。是乔沅十分熟悉的,寇远洲袖口深邃冷淡的男士香水。清冷克制的调香。
乔沅的手比他小。
身为大他六岁的哥哥,在乔沅的记忆里,寇远洲的手一直都是比他的大的。生来如此,便仿佛理所当然。
他手的线条优雅有力,骨架十分宽大而不粗犷,充满力量与掌控感的,适合握着昂贵的签名笔,或是一把枪。能完全将他一只手不由分说地胡乱抓住,包覆其中而没有挣扎余地。
男人此时沉默的侧脸格外专注,他非常仔细地一一查看过乔沅外露的皮肤,手腕,手指,小臂。
事实上乔沅不是第一次觉得寇远洲这双手长得好了。
手背青筋颇有张力地根根凸起,皮肤下淡青的小蛇蜿蜒至手腕再没入袖口阴影,蕴藏着力量,还有几分不清不楚的遐思。
就是这样一双手,手心向上,托着乔沅一只手,检查每一处皮肤的完好。
乔沅从他不发动车子起就开始有些坐不住。
他从前都是这么被管束过来了。今天有哪里却变得有点不同。
这辆在雨中停留许久的车很烦,寇远洲久久握着他不放的手变得有点难以忍受。
也不知是今天尝过了一小会儿自由的滋味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在自愿或非自愿的情况下将仓鼠球骨碌碌滚进了寇远洲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