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为了目测一下高度,心里有数后又退回去了。
从头到尾表情若无其事,仿佛只是上来散步来了。
没有半点逞英雄或想要享受欢呼的感觉。留下乔沅独自在风中,震惊不已。
就这么突然在现场看见了自己认识的面孔。
——厉真?他怎么?……
不大不小的雨,刺骨绵长,仿佛无穷无尽。地面积水不住泛起圈圈小涟漪,天色昏沉阴雨连绵,加上深入骨髓的阴冷潮湿,这天气只让行人都赶路匆匆,半分也不想在雨中多停留。
这边的教学楼不是推拉窗,是无法全部打开的外推钢窗。那个窗户朝外打开到一半已经是极限,再想往外多开一分都会死死卡住。就是这样高难度的情况。
聚集在楼下的人群就齐齐仰头看着,此时那人大半个身子已经混不在乎地完全探出了那扇窗外。
那个画面,他的身体就像半空中一片轻轻飘飘摇摇欲坠的叶子。
仅凭单手的支撑,高楼毫无遮挡的外墙面凭空出现的他的身影。
就那么出现了。在没有任何防护和安全措施的情况下,看着就让人牙颤腿软。
昨天已经下了一天的雨,深色外墙一看就坚冷湿滑。猫就在高墙外侧的一道平台,一圈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墙饰角落。窄小而光滑,如果小猫只是在这道外沿上还好,它钻的位置角度刁钻,在一个外墙上类似空调井的拐角、窗户的死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