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而欧阳锋,反而彻底坐实了在异人眼里“武林公敌”、“第一魔头”的称号,声望值直接跌停。
夜深。
欧阳锋的房间内,灯火通明。
欧阳克为叔父斟上一杯酒,低声道:
“叔父,今日之事,虽让那顾渊名声受损,但我们的目的并未达到。”
“点苍山那边,裘千仞他们已经勘察完毕,说是在山中发现一处天然的八卦迷阵,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在阵眼处,寻到了一块天外陨铁,能扰乱人的心神。”
“他们说,只要将顾渊引入其中,别说是他,就算是王重阳亲至,也插翅难飞!”
“一群废物!”欧阳锋冷哼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连个人都逼不出来,再好的陷阱,又有何用?”
“叔父息怒。”欧阳克劝道,“孩儿以为,赵乾的计策,并非错了,只是用错了地方。”
“哦?”欧阳锋挑眉,“说来听听。”
“他错在,高估了顾渊对‘异人’这个群体的归属感,却低估了顾渊的冷血。”
欧阳克眼神狠戾,“既然绑异人没用,那我们就换一批人来绑。”
“绑谁?”
“全都绑!”
欧阳克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兴奋,“大理皇室、达官贵族、守城军民、天龙寺的僧人……我们每天绑一批,杀一批!“
“我不信,他顾渊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大理因他而化为炼狱!”
“他只要还在天龙寺一天,这个责任,他就甩不掉!”
“而且,”欧阳克话锋一转,笑得愈发阴险,“我们还可以绑一些……特殊的人。”
“比如?”
“比如,一灯那几个徒弟。”
……
夜色更深,月光如水。
城南一处幽静的宅院内,何沅君正坐在石凳上,对着一池睡莲发呆。
她手持一朵新摘的栀子,月光下,明眸流盼,一身素裙也掩不住那份娇柔婀娜。
只是眉宇间,总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她本是孤女,被义父武三通收养,待她视如己出,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份父女之情,似乎变了味。
自从她长到十七岁,义父看她的眼神,就变得越来越奇怪,那里面多了些她看不懂,却让她心慌的东西。
前不久,义父更是将自己的睡房,从东厢搬到了她卧房的正对面。
夜里只要一开窗,就能看到他房间里的烛火,这让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幸好,天龙寺那边出了大事。
一个叫顾渊的男人,凭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大理,师爷一灯大师不得不将所有弟子都召回寺中商议对策,义父也因此匆匆离去。
这几日,是她过得最安宁的几日。
想到这里,她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武绝”顾渊生出了几分感激,甚至还有些许好奇。
能让东邪北丐南帝都接连吃瘪的男人,该是何等风采?
她正胡思乱想着,院墙外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异响。
“大哥,就是这儿了,武三通那老农就住这!”
“嘿,咱们运气不错,门都没锁。进去把他绑了,给少主一个惊喜!”
何沅君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还不等她出声示警,几道黑影已经翻墙而入,落在了院中。
为首那人本想直接冲向主屋,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月下的何沅君,顿时眼睛都直了。
“乖乖……这老农家里,还藏着这么个水灵的美人儿!”
另一人也淫笑着凑了过来:“大哥,这姿色,比咱们在临安馆子里见的头牌还胜三分啊!”
为首那人眼珠一转,立刻改了主意:
“武三通跑不了,先把这妞儿拿下!”
“少主最喜美人,把她绑回去献给少主,功劳可比一个武三通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