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0?4?7^0-w·h′l/y..~c!o-m¨
奥莉安娜淡淡地看着她流泪,人鱼小姐漂亮的碧绿色眼睛都被水洗得透亮,里面的情绪就愈发明显。
她很难过。
女巫如此清楚就分辨出来人鱼的心情。
奥莉安娜皱眉,不是心软,而是另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她抿唇把自己剩下的话都收了回去。
这条人鱼哭得太可怜,看样子自己再说几句就能昏厥过去。
亡灵女巫想起自己尚且在梅里亚城郊外居住的时候,那群来烦扰她的魔法师。
一个两个都蠢笨如猪,还要高傲自大,妄图能在她这里取得优秀的评价。
但她们最后的结果都只会是哭丧着脸离开,并且恼怒地在背后咒骂她。
和那些人对比起来,阿兰妮斯就要窝囊得多,连反驳她都做不到。
奥莉安娜知道很多人都会抱怨或者背地里骂她太过严苛,被否认后恼怒的情绪人人都有,可这条人鱼居然只是委屈。
金发女人的目光从她水润的眼睛里移开。′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收......”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她摘下眼镜,最后还是打算带这条人鱼出去一趟。
毕竟吃饭这件事真的是她忙忘了,奥莉安娜还没有到虐待人鱼的地步。
但阿兰妮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未尽之言,人鱼小姐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不起。”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躲回了水缸里,蜷缩在角落像是一只寄居蟹,再也没说过话。
奥莉安娜放好眼镜的手停顿了一下,默默看了两秒她的背影。
“不吃奶油虾吗?”
女巫也没看她,只是兀自在书桌前翻找自己需要的书籍,像是无意地提起来这件事。
“不用了,谢谢。”
阿兰妮斯在水里闷闷地小声开口,如果不是客厅太安静,奥莉安娜差点没听到。
她拿好书,目光从鱼缸边缘扫过来,没有再说什么,下楼。·3*4_k,a*n′s¨h+u!.¢c\o~m_
在楼梯口那一步,她停了一秒。
没有等到阿兰妮斯的话。
奥莉安娜最后没有再停留,离开了客厅。
这条人鱼既然不想吃,那她也没必要专门出这个门,距离再去梅里亚城还有一段时间,她只想加紧把自己的变化都检测出来。
“我想吃......”你就带我去吗?
阿兰妮斯两秒后才回头,想答应,可是她转头,目光所及的地方并没有奥莉安娜的身影。
客厅已经空空如也。
阿兰妮斯声音都堵在嗓子眼,张口半天,才把喉咙里那股刺痛的感觉挤压出去,她闭上嘴,看着楼梯口发呆,目光发虚。
老师没为她停留。
莫名的,阿兰妮斯突然想起来每次想拉着女巫去做什么的时候,奥莉安娜念诵的禁止接触魔咒。
或许这个女人本来也不会为她停留。
从来都不会。
阿兰妮斯突然就很难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发情期,会让奥莉安娜对她这么冷漠。
这是她的本能,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人鱼族从不会觉得发情期可耻,她们崇尚释放天性,野性是深海里最正常不过的存在,只要足够强大,就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她依旧不能理解奥莉安娜的厌恶,但她开始为女巫思考。
为什么老师不喜欢?
被迫,亡灵女巫讽刺她时所说的话。
阿兰妮斯哭过之后是空虚的疲惫,她大脑里还回荡着女巫的声音,表情,眼神。
“不要把你的体验强加给我。”
奥莉安娜话里最关键的内容被她不自觉挑拣出来。
她想起自己发情期的时候,女巫不自觉渴望却又厌恶的神情。
似乎那时候奥莉安娜就是明显的不悦。
如果是自己,阿兰妮斯捧着脸发呆。
如果是自己被迫的话,她会痛苦吗?人鱼小姐皱眉,如果是她被迫要吃面包,那确实是很生气。
所以奥莉安娜被迫发情,自然也会痛苦。
阿兰妮斯用了一个诡异的类比,勉强和亡灵女巫感同身受了一下。
她趴在贝壳上休息,缓解一下自己刚刚哭过的疲惫。
水润的碧绿色眼睛盯着客厅里的书桌。
老师以前经常坐在那里。
无论是之前的鱼缸,还是现在的鱼缸,这个位置都很凑巧的能望到奥莉安娜的背影。
她以前总是喜欢做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