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要接受惩罚吧?”
虽然前辈当时全身都是伤,已经算“受过惩罚”了……不对不对!别想这个!是前辈先道歉的,他肯定得要求点什么才行!坂田清志点点头,“你希望我做什么?”切原赤也暗暗给自己鼓劲,努力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那,回学校之后,每天都要给我带你亲手做的便当!”“可以是可以……这就够了吗?”“暂时先这样,之后我再提其他要求!可不许反悔!”切原赤也紧紧盯着坂田清志,颇有要他发誓的架势。“好啊,你想吃什么,什么时候想吃,吃到什么时候……我都满足你。”坂田清志轻轻笑了,点到为止,没把话说全。“那就这么说好了!”切原赤也卸下肩膀的力气,往椅背上靠去,总算是舒了口气。“其他人要是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肯定要说你学坏了。”坂田清志这一句打趣让切原赤也一噎,“我都是跟坂田前辈学的!”“是啊,是我教坏你了,得负起责任才行。”坂田清志故作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所以,给你做顿宵夜吧?”切原赤也眼睛一亮,随即就听见了下一句:“吃完之后歇一歇,跟我打一场。吃饱了才有力气嘛。”切原赤也才扬起来的嘴角僵住了。他是个好孩子,会犯错,知道自己错了也会积极去改正。坂田清志告诉了切原赤也要如何去看待柳莲二主动弃权一事,告诉他不要太在意对方为何要做出这种选择,最重要的是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于坂田清志和切原赤也那次校内排名赛。“赤也,我也会有犯错和做得不当的时候。”他们两人此前一直默契地将这件事封进记忆的最深处,从不提起。该是撕开遮羞布的时候了。其实早该撕开了。“我曾经通过让自己受伤来逼迫你改掉暴力打法,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给你留下了痛苦的记忆——是我做出了这种卑鄙自私的选择,伤害了你,真的,很对不起。”上一秒他们还在谈笑,下一秒彼此的心情却都沉了下来。奇怪得很,也无比割裂,正如坂田清志给人的印象一样。切原赤也起初对坂田清志的印象是“奇怪”。这一点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他很强,又有点讨厌,老喜欢吓自己和抓自己的衣领,完全不管自己的意见,强硬得很,但又是个不错的人。切原赤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总结为“奇怪的人”。相处得久了,切原赤也发现自己很喜欢和坂田清志相处。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坂田前辈都会认真给出回应,不会笑他傻,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会鼓励和引导他。虽然坂田前辈偶尔也会捉弄他,但频率要比仁王前辈他们低一些,厨艺又好,没有压迫感,相处起来很舒服。可以说,坂田前辈几乎完美符合他理想中的哥哥形象。……甚至完美符合理想中的姐姐形象。平静安宁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在他就要忘记最开始来到网球部挑战坂田前辈的场景时,国二的排名赛唤起了那段冰冷的记忆。切原赤也不太记得那场排名赛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是想要停手的,但怎么也停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坂田清志身上的伤不断增加。他不理解。网球规则并不禁止追身球,但基于道德,大家都默认不打追身球或攻击人体要害的追身球。追身球不好预测和回击,从前的切原赤也认为只要不玩过火就好,于是便将其变为自己打法的一部分,也一直控制得很好。尽管前辈们和其他人谴责这种做法,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正能赢就行,还能顺带帮忙锻炼一下对手的反应能力和精神力。所以,哪怕对手反过来拿球攻击他,他也没有怨言——礼尚往来嘛,他更加猛烈地回击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因如此,他想不通坂田前辈为什么要故意增强回击力度,逼自己攻击他。比赛时的他热血上涌、忘乎所以,同时内心有另一个声音呼喊着让自己赶紧停手,仿佛恶魔和天使在争抢身体的主导权一样。他害怕坂田前辈就那样再也回不来了。那时他真切感受到了拿追身球攻击对方的打法,往严重了说,暴力的可怕。就差一点点,他就要亲手毁掉疼爱自己的前辈了。切原赤也想不通,也没人告诉他答案,于是他放弃去思考原因了。不管坂田前辈为什么那么做,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格外痛苦,都无所谓了。反正也想不通,只要记住绝对没有下次就够了。舍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