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奖柳莲二,就是向柳莲二寻求夸奖。
跟坂田清志搭档的时候,毛利寿三郎的话也会少一些,但与之相对的,他会用肢体动作去逗坂田清志,似乎是在期待他在比赛中失去雷打不动的沉着冷静。
他在经常逃训的那段时间还不是这样的性子。看过幸村精市和坂田清志那次练习赛之后,他逐渐对他们敞开了心扉,变得愈发活泼了,活泼到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每到这种时候,柳莲二就会对坂田清志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心情。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抵就是毛利前辈只会挂在清志身上吧。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毛利寿三郎收敛了一些,没再动不动就夸柳莲二,柳莲二也得以专心发动攻击,两人配合着一举赢下了五局。
柳莲二利用手中的数据情报推算出对方下一步动作,精确地攻击他们的死角处,防守就交给了毛利寿三郎。
一攻一防配合默契,正如毛利寿三郎在比赛刚开始时说的“势如破竹”一般,没人阻挡得了两人迈向胜利的步伐。
这时,切原赤也不解地询问旁边的幸村精市等人:“为什么毛利前辈和柳前辈一上来就打这么狠啊?对面不是也有个打数据网球的选手吗?”
坂田清志瞥了一眼场上那个矮小的身影,示意切原赤也附耳过来。
“将计就计。”
说这话的时候,坂田清志还看了看不远处的乾贞治。
“数据网球选手的通病就是对自己收集到的数据坚信不疑。”
切原赤也恍然大悟,“我懂了!”
“莲二不在这个范围,别拿这个思路去想他,否则你是打不赢他的。”
坂田清志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明白了就继续看比赛吧。”
“哦……”
听了坂田清志后面的话,切原赤也有些低落,不过还是听话地退了回去,重新把目光投向球场。
日本队连续赢下五局,法国队却丝毫不见焦急的迹象。
……就像坂田清志总是在对手赢了四局左右时开始逐步收网一样,对方也是如此。
“要开始了吗。”
柳莲二似有所感地微微睁眼,只见德拉克洛瓦高举球拍,像是在说“聚光灯打在我身上”一般,气场明显与前五局时不同了。
“德拉克洛瓦的艺术网球……”
话音刚落,就见德拉克洛瓦抛球打出,下一瞬就有一只鸟急速冲向柳莲二,目标是他的门面。
柳莲二陡然拿拍挡下了冲过来的“鸟”,反手打了一记高吊球回去,却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扣杀,在本场比赛中第一次丢分。
第二球是蛇,第三球是豹子,第四球还是鸟,打了日本队一个措手不及,转眼间法国队就扳回一局。
德拉克洛瓦的艺术网球终于出现,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欢声。
坂田清志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于是扭头看了过去。
是弦一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担忧。
“你没有想着要强行无视那些幻象吧?”
他眨了眨眼,“又不是我在打球,为什么要无视?”
“是吗,那就好。”
闻言,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什么,但大家过度担心了,我不会在不必要的地方勉强自己的。”
坂田清志这句话本意是宽慰他们,却喜获四张“我看你胡说”的无奈脸,就连切原赤也都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他的信誉什么时候跌到谷底了?
坂田清志略为不满地撇开头,看回球场的方向。
没法学下来的招式,他并没有研究太深,只是知道个效果和破解方法。这方面他跟参谋组互通过信息,莲二也在其中,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不需要担心。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他只用出过一次镰鼬和几次基础不和谐音,别的命名招式一个也没有使用,明显是在迷惑对手,等待对面率先亮出底牌。
自德拉克洛瓦开始使用艺术网球,法国队连连得分,打得日本队节节败退,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