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盯着他看了片刻,用坂田清志的口吻说道:“如果你需要叫醒服务,我很乐意效劳。”
迹部景吾无语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傻话呢?”
“那种程度就让你动摇了的话,不如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反正我们俩在这方面挺像的,而我更温柔一点,这样你也能好受一些。”
“……谁会说自己温柔啊。”
“我啊,还能有谁。”
迹部景吾嗤笑一声,扭过头不去理他。
经过仁王雅治这一打岔,迹部景吾的精神状态比刚才要好那么一些,至少能正常发球了。
只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动作太难看了,不像那个迹部。”幸村精市如是评价道。
没错,顶多就是能不失误而已,发挥远不及平时的一半水平。
“他突然怎么了啊,不就是被那个人看了一眼吗?”切原赤也不解道,“那个迹部也会被强者的气势压一头吗?”
“迹部也还只是个国三的小孩子,这也不奇怪——如果是清志的话,应该会这么说吧。”
坂田清志回过头,颇为无奈地看着幸村精市,“怎么你也开始模仿我说话了?”
“很像吧?”
“一点也不。”
“哎呀,看来我还得再学学才行。”
“不用学也行的。”
又不是什么模仿大会。
“幸村,这里不该笑的,你应该面无表情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才像清志嘛。”
一旁的丸井文太也加入了对话。
“嗯,确实如此,我再来一遍。”
坂田清志选择不去理他们。
他看着明显心神不宁的迹部景吾,陷入了沉思。
听一边观月初等人的解说,越知月光那泰然处之的态度会给对手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导致无法正常发挥实力。
如果没有雅治刚才那一通打岔,恐怕迹部连正常发球都做不到吧。
话虽如此,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眼下,比赛几乎变成了仁王雅治一打二的形势,迹部景吾勉强能发球和接球,但打出去的球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威力,拿不了分。
在对打过后连续丢了两分,迹部景吾仍旧没有恢复,仁王雅治只好改变策略,祭出了红灯。
红灯不是瞬发性的招式,加上这是双打比赛,仁王雅治花了点时间,丢了快两局才终于成功发动。
“迹部,你不用再接球了。”
一直未能恢复状态的迹部景吾喘着粗气,听见这句话,他惊愕地回头看向仁王雅治。
与此同时,越知月光挥拍回球,却见球像是受到了斥力一般,画着弧线飞向了球场界外。
!“出界!40-15!”
“此处禁止通行。”
他静静宣告道。
坂田清志在开发漩涡和红灯的时候下了相当的功夫,对比手冢国光的原型,这两招对控制力要求更高,动作幅度更大,发动所需时间更长,却也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对身体的负担,体力允许的话甚至可以持续使用四局以上。
比分来到5-6,仁王雅治突然停止了红灯的使用,又回到了用变轨球和对面两人对打的状态。
在仁王雅治的掩护下,迹部景吾终于调整了过来,与他并肩作战。
止风被毛利寿三郎打了回来,但两人并未惊慌,只冷静地回球,最后由迹部景吾打出迈向失意的遁走曲拿下一分。
越知月光利用力量优势打了一记强力扣杀,将仁王雅治的高速发球打回。
球落到迹部景吾脚边,仁王雅治迅速追上用正拍打回一记直球,球穿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击中底线,随后就见球向上画出半圆形的轨迹,飞向那边场地。
在球越过球网之前,越知月光凭两米多的身高接到了这一球,轻松回击赢了分。
双方比分再次追平,观众席上的二军都如坐针毡,因预测不到接下来的发展而深感不安。
坂田清志将球场的情况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