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上温和的气质,荡然无存。/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股,如同高山仰止,如同深渊临渊的,庞大到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恐怖气场!
如果说,张九幽的气场,是“无”,是“寂灭”。
那么,季怀源的气场,就是“有”,是“存在”,是“规则”本身!
“【墨衣卫】!结【囚天笔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
巷子两头,那些没有五官的【墨衣卫】,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巨笔。
他们将笔锋,狠狠地,刺入了脚下那纸张般的地面!
“嗡!”
整条烂柯巷,所有的“墙壁”,所有的“地面”,都亮了起来!
无数金色的、充满了秩序感的符文,在墙壁和地面上,飞速地流转。
这些符文,组成了一篇……文章!
一篇,充满了“镇压”、“囚禁”、“封印”等字眼的,文章!
而我们,就身处在这篇文章的,正中央!
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却又无比沉重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这股力量,不是要摧毁我们的肉体,而是要“定义”我们!
它在告诉我:你,是“囚犯”。-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它在告诉我:你,不能动。
它在告诉我:你,只能在此地被永远地,镇压!
我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我的思想,都开始变得迟钝!
“噗!”青萝更是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她身后的九尾虚影,都开始变得暗淡。
就连她怀里,刚刚晋升为“天狐”的小白,金色的眼眸里,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这,就是【大主笔】的实力!
他甚至不用亲自动手!
他只是,用他制定的“规则”,写下了一篇“文章”,就能,将我们,活活地“定义”死!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被这股恐怖的“规则之力”,彻底压垮的时候。
张九夕,动了。
他将肩上的方木,缓缓地,顿在了地上。
“咚。”
一声轻响。
“理,存乎万物。而非,书于纸上。”
他淡淡地说道。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这篇由符文组成的,“镇压”之文。
“这间‘囚房’,写得不错。”
“可惜……”
“字,都写错了。”
张九幽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面前的空气,轻轻地,一划。
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在学生的作业上,划出了一道,红色的叉。
“嘶啦!”
一声如同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篇由无数金色符文组成的、坚不可摧的【囚天笔阵】,从中间,被一道无形的、灰黑色的“裂痕”,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所有构成阵法的符文,都在这道“裂痕”面前,哀嚎着,崩溃、碎裂!
“噗!噗!噗!”
巷子两头的【墨衣卫】,如同被重锤击中,齐齐喷出一口黑色的墨血,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我们身上沉重如山的压力,也瞬间,烟消云散。
季怀源看着这一幕,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好……好一个‘理’!”他死死地盯着张九幽,“好一个‘万物皆错,唯我独正’的,霸道之理!”
“看来,寻常的‘文章’,是困不住你了。”
他说着,从自己的袖中,缓缓地,抽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笔。
一支,通体由某种不知名的、温润的白骨制成,笔锋,却是纯金色的毛笔。
当这支笔,出现的一瞬间。
我感觉到,整个【神都】,都在轻轻地,颤抖。
仿佛是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此笔,名为【春秋】。”季怀源轻轻地,抚摸着笔杆,眼中,带着一种,近乎于“爱恋”的痴迷。
“乃是,当年那位‘圣人’,用来撰写信史,褒贬天下,定义万物的,‘神笔’。”
“我,便是得了它的‘传承’,才有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