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一首认为柳承夜是个不可招惹,难以摆脱的疯子,但那高坐于神坛不可侵犯的白晔比他更疯,她被他关在神殿日日索取,本该焚香参拜的神圣之地成了神明坠落的销魂窟,郁棠承受不住他的疯,她无比后悔招惹了白晔,她想逃,想要自由,但白晔怎么可能愿意放过她呢,他要和她成亲,要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新娘。?/天×禧?)小@{?说?网÷*÷ ?首×&:发2
郁棠不想成为谁的新娘,她只想做人,但成为人的代价也太大了。
成亲前,殿前那棵银杏树跟郁棠说可以帮助她逃走,祂说白晔差一点点就可以成神,只要摆脱了情爱这一因果,他就可以飞升,但郁棠的存在成为白晔飞升的阻隔,白晔居然为了她甘愿放弃修炼了上千年的无情道,放弃唾手可得的成神机会,他不想白晔千年努力毁于一旦,所以,他愿意帮助郁棠逃跑。
郁棠听信了银杏树的话,祂是东昌树神应该不会骗人,但她不知道在神树眼中,她就是最大的变数,只有除掉她一切才能回归原位。
郁棠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柳承夜的鬼宅之中。周围一片阴森,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她惊恐地环顾西周,突然发现自己被无数粗壮的树藤紧紧缠绕着,悬挂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动弹。
在她的下方,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东昌树神,他幻化成了人形,身披翠绿的长袍,面容英俊却透露出一股冷漠;另一个则是此地的城隍,身着黑袍,面容阴沉,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郁棠不解地看着下方的二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试图挣扎,但树藤却越勒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们要做什么?”郁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东昌树神抬起头,冷漠地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让这一切回归原位。”
郁棠心存侥幸地问道:“什么意思?”
那位城隍开口批判道:“原本就是一只窃运的蛇妖,毁掉了一位神明还不够,居然还要扯另外一个神明下水,若不阻止你,这人世还真得被你翻了天!”
看来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当初小心翼翼地经营就是怕这一天到来,但兜兜转转,窃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还是要还回去。
“你说两位神明?莫非这柳承夜也是神明?”
“自然是,他下凡历劫,差一世就可以修成正果,未曾想遇上你这个狠心的蛇妖,窃取了他九世的功德不说,还害他背上血孽,沦落为此地的鬼王。”
城隍说着,大手一挥,鬼宅瞬间变了模样,尸山血海,白骨累累,人间惨象。
“这里你可眼熟?”
郁棠怎会不记得,这里正是她前生窃取身份的那位郡守大小姐的宅院。
“前生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设下如此狠毒的血阵,害死了柳承夜,并窃取了他的功德,然后快乐地投胎转世。′三,叶*屋+ ^免·费¢阅.读+然而,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的厉鬼复苏了,而且怨气冲天。由于被困在这宅院之中,无法逃脱,失去理智的他开始疯狂地大开杀戮。”城隍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惋惜,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房梁。
房梁上悬挂着一男一女,正是那位郡守小姐的爹娘。
城隍继续说道:“他们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为了向柳承夜谢罪,选择了自杀。他们虽然没有变成柳承夜的鬼伥,但却因为心中挂念着你,不愿投胎转世,宁愿硬生生地吊在这房梁上,忍受着断喉之苦。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够保护你的周全。可惜啊,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要保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一只冒牌的蛇妖!”
城隍的话语像利剑刺中了郁棠的心房,她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噩梦,原来那些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梦境,而是这对爹娘为了不让她被柳承夜找到而特意给她的提醒。
前生做蛇懵懵懂懂,不知七情六欲,不知人世规则,行事只按自己的喜好,但是今世她己经做了人,懂得礼义廉耻,知晓善恶,自然知道自己前生犯下的是何等大错,可她为了做人依旧不知悔改,还拉着另一位神明白晔也牵扯进了这场因果。
郁棠闭上眼睛,一滴泪落了下来,她道:“万事万物,因果循环,我知道我罪孽滔天,死不足惜,你们说,我做!”
城隍听到她的话后和东昌树神一起掀开了院中的棺材,棺材内柳承夜还穿着前世的那身喜服躺在里面,他的身边躺着的是那位郡守小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