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还不想想,这事儿得怎么解释?”
成王摇摇头:“母后,儿臣现如今名声太盛,不是好事儿。出点儿无关痛痒的流言蜚语,对儿臣有利无害。”
太后难得地沉默了。
成王和皇上之间的矛盾,她也知道。只是未曾正视过。
她想逃避,想着不去看不去想不去管,那矛盾便不存在了。只是,她掩耳盗铃,皇上和成王,却从未曾逃避过。
他们各显神通,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简儿——”太后悲凉地叫了一声。
他们是亲兄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就因为权势地位,猜忌不断,手段层出不穷。
成王恭敬对太后行了一礼,轻声开口:“母后忙了大半天了,也累了,还请回宫休息吧。”
“儿臣府里的事情,儿臣会处理好的。”
太后深深看了成王一眼,悲哀离去。
她阻止不了,她什么都阻止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兄弟,最后要么一人胜出,要么两败俱伤。
皇上对于今日这场戏,表示勉强满意。
唯有苏念念做了缩头乌龟,没有出来大闹一场,让人败兴。
宾客们既然都走了,他也没有必要留下。太后走后,他也起身回宫了。
成王送走太后,转身回到屋里,看到房舒念安静落寞地坐着,忙快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歉:“念念,对不起,母后她口不择言,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其实她,本心不坏的。”
房舒念抬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还未开口,眼泪再次扑簌簌落了下来。
成王急了,赶紧找帕子帮她擦泪。
“念念,你别往心里去。其实这流言,都是攻击我的。对于你,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房舒念哽咽出声:“我哭,不是因为我自己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而是心疼你。凭什么你明明那么好,他们却这样说你。”
“阿简,就因为你没有坐上那至尊之位,他们就谁都敢过来踩你一脚。这世道,对你太不公平了。”
成王笑笑:“念念,你还是这么会为我着想。你放心,我心里不觉得委屈。”
“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皇兄他只是幸运了些,所以,我需要更加努力。”
房舒念继续抹眼泪:“可是,阿简,我心疼你。尤其是这次,所有这些风浪,还都与我有关,要不是我出现,你也不会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可是,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哪些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出现。阿简,要不,我还是走吧?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带来不便。”
成王皱眉,声音里满是无奈:“念念,若不是迫不得已,你又怎么会求到我面前。李长老手底下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你若是离开王府,该如何对付他们?”
“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只管安心地住着。若是可以,就抽时间,多跟景明相处相处。”
“那孩子聪明,性子也倔强,你多包容忍让些。才有可能修复跟他的关系,可能会让你受些委屈。”
“你放心,我会跟他好好谈谈,让他尽快接受你的。”
里正皱眉:“跑呗,咱们还能跟土匪对上是怎么的?”
宋栖梧皱眉:“可有躲藏的地方?”
里正指了指后山:“深山里。但深山里也很危险,有猛兽。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进山的好。”
宋栖梧立刻说:“那您赶紧通知村里人,带好防身的东西,先进山躲一躲。土匪怕是很快就会来。
“刚刚媒婆来说,吴员外要杀了逸然。但是我想,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咱们得罪了吴员外,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他肯定不会自己沾上杀人越货的罪名。”宋栖梧一脸无奈地说。
里正立刻懂了,神色严肃地通知还在忙活的村民,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进山。
罗家村的人,连夜进了山。深山里有个挺大的山洞,全村四十多户人家,全挤在里面,居然能挤得开。里正让人在洞外天然篝火,防止野兽侵扰。并组织青壮年守夜。
罗修然的棺木,也被一起抬上了山。不过棺木进不了山洞,只能放在外面。
罗秦氏紧紧护着罗逸然,整个人紧紧贴在洞壁上,呆呆地一动不动。
宋栖梧望着山洞外的棺木,突然说:“青山埋忠骨,娘,咱们不如直接把修然哥的棺材埋在这山上吧。”
罗秦氏点点头。
棺木里只有几件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