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强撑着一口气,回瞪过去:“沈丞相,你少信口雌黄!”话一出口,牵扯到嘴角伤口,疼得她闷哼。
沈建安怒极反笑:“好,你这臭丫头还敢骂我!给我继续打!”反正纪王只说要人,他只能交出去,但是他也可以努力拖延时间,让这个臭丫头多挨一会打。
吩咐完后,他来到院子里和楚均泽周旋。
只见楚均泽身披黑色披风,手持长剑,身后是他的精锐侍卫,个个威风凛凛。沈府的守卫们虽拼死抵抗,但在楚均泽的凌厉攻势下,已渐渐力不从心。
“沈丞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对本王有救命之恩的阮姑娘!”楚均泽怒目出声,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沈建安心中虽有些畏惧,但仍强装镇定,冷笑道:“纪王殿下,臣实在不知此女对您有救命之恩。更何况臣是因为此女恶毒至极,当街欺辱了臣的四儿子。臣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将她关押审问,想为犬子讨个公道。”
“是吗?”楚均泽拍了拍手,有个侍卫将先前医馆那个大夫带了上来,“沈相说的怎的与本王听到的有所不同呢?”
“你说说完整的过程。”
大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殿下,那日阮姑娘来医馆寻人,草民误将她领进沈四公子的内室,惹得公子不满。姑娘到街上后,沈四公子追上来,索要姑娘的裙子和簪子,还要求赔礼道歉。他抱住姑娘的腿,把鼻涕蹭到裙子上,姑娘忍无可忍才踹了他。”
沈建安脸色骤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恢复镇定。他派人调查过,确实是这样,但是那个臭丫头踹他儿子就是罪该万死!
可眼下,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处于劣势,不仅无法狡辩,还不能正面与纪王硬刚。
他赶紧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长叹一口气道:“殿下,是犬子糊涂,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实在是家门不幸,让殿下见笑了。臣平日里疏于管教,才致使他如此放纵,还望殿下恕罪。”说着,他竟挤出几滴眼泪,抬手用袖子抹了抹。
楚均泽不想看他惺惺作态,直接冷声道:“带本王去地牢。”
他又招呼随从去将沈府外的许初筝和宫剑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