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药水之后又默默出去。
传闻中陆总爱得更卑微果然没假。
这卑微的不是一星半点,是简首了。
凌晨两点半,听到女孩儿绵长的呼吸声,陆北宴皱着眉轻叹一口气,手扶着床沿站起来,腿麻得似乎己经失去知觉。
他坐在床沿上,腿部传来的麻痹感遍布全身,却不及心里的万分疼痛。
看着女孩儿的睡颜,眼尾衔着点点泪星。
他微微笑了下,染染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她也不舍得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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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雨绵绵的早上,时染穿了一条碎花裙子,一个人开车来了医院,今天她预约了医生做人流。
医院里充斥着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墙壁是纤尘不染的白,她坐在蓝色椅子上静静等待。
“时染。”护士的呼唤让她抬起头,像个机器一样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一个手术室。
手术室里医生带着白色塑胶手套,面无表情例行公事问她:“真的决定好了吗?不要这个小孩?己经两个多月了哟。”
一颗晶莹的泪从她眼角滑落,时染看着亮得刺眼的白炽灯,点了点头,低嗯了声。
麻醉剂打进她身体里,逐渐失去知觉,微微闭上眼之前,空中却出现了一个小孩的模样,是个可爱的小宝宝,白嫩的一张脸却哭着。
澄澈的眼神充满恐惧以及对她的控诉: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我好不容易才选你当我妈妈,你怎么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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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虐啊!己经双向奔赴了,再虐也不会虐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