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倏地就笑了。
冷意浸透他周身气息,薄唇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他眼神锐利盯着她,语调也像是深夜的风一样寒:“总之我说什么你都不答应,是不是?”
时染呼吸一下滞住,她有时候真的很讨厌陆北宴,讨厌他夺走她本该自由的生活,讨厌他一副所有人都得顺着他依着他的模样。
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她也很害怕他。
等她再回神,整个人己被他放在了浴室里的唯一一块大理石台面上,而他低头……
“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不逃走,我和外婆就住在这里,你不忙的时候就过来,好不好?”
隔着迷蒙水雾,他和她对视上,他的眼神如网般紧密,全然不给她逃脱的任何可能,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警告意味,“那你要乖。”
触及这般如漩涡般要将人卷进去的眼神,时染感觉血管都被人狠狠攥住,血液停止流动,她只能点头,“嗯嗯。”
陆北宴这才满意,第二天大早,时染醒来的时候,身旁就没人了,留下一纸:【我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时间如流沙,很多日子都是悄然而至,比如九月开学。
不管外婆怎么劝,时染都坚持先休学好好陪她。
这段时间回到小院,外婆的身体确实比以前在医院里恢复许多生机,但是还是得每天吃药。
外婆拗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就像是夕阳,日子不多了。
陆北宴回去仅仅处理了三天时间工作,又飞来,很快,村里头都传开了,时染有个恩爱的男朋友,三天两头都在村里见到他的身影。
时间一晃而过,夏去秋来,空气里的热浪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悠悠的秋风,抚在脸上,像是柔和的亲吻。
“你不累吗?”时染趴在他身上,小院和A市一南一北,坐飞机也得西五个小时,从机场再开到小院,也得两个多小时。
这一个月的时间,陆北宴三天两头两边跑。
陆北宴倾身吻住时染的唇,修长手指拉开她腰间浴袍的蝴蝶结绑带,“不累。”
时染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长时间,首到有一天,这些日子像是被揉碎了一样,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