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起来,又敲了几次,“傅烬!傅烬!”
首接拧下门把,门却被反锁了,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她赶紧跑去开门,焦急到说话声音都在抖。
“江墨!傅烬将自己关在浴室了,我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三哥!”
他跑进来,重重拧着那门把,锤了好几次门,里面依旧没反应,一旁的温熙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颗心完全被吊了起来,昨天她才知道他病得那么严重,昨晚又做了那么多的剧烈运动,不会出事吧?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只能踹门了,离远点。”
“啪、啪……”他几脚踹上去,而后“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他们看到浴室里,水龙头开着水,傅烬缩在角落里,咬着自己的手,眼尾全红了,抬眸讪讪地看了她一眼,又像只被丢弃的小狗一样低下了头。
“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的江墨摇了摇头,被他的模样吓到,和从前的发病都不一样,从前是情绪极度难以控制,发疯发怒,每次都需要出其不意打镇定针。
可现在,他没有发怒发疯,而是无比地痛苦,像是被世界抛弃了。
“什么情况啊?”
昨晚不是还和小温熙一夜温存了吗?
怎么还要了尽自己啊?
他上去想拉他,“三哥,先起来。”
傅烬却缩在角落里,哭得眼尾全红,表情极为痛苦,拇指和手腕都被他咬得见了血,妥妥的自残行为,连脖子都是一道道红痕,像是自己掐的。
一旁的温熙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傅烬,捂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霸道强势、清冷矜贵、成熟稳重、意气风发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沉郁、焦躁、哭得眼睛全红、满眸的恐慌。
这些词,本该与他无关。
此刻却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