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食堂吃饭大排长龙，排队时间越长，二十元套餐越香。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jinjiangwxc.com 免费阅读物价上涨离谱，两年前二十元两荤一素，现在两素一荤加杯大麦茶。

万恶的资本家！妄想用烂菜叶子荼毒劳动人民的心灵。

王德标身为公司闲散人士，游离考勤考核指标范围外，吃完饭，带领闲散资本家言代表去园区的湖边喂天鹅。

园区占地万亩，天鹅湖在东北角，走半个小时才走到，天气好，气温适宜，权当消食。

天鹅湖管理得当，水清澈见底，湖底水草摇曳，偶尔有几尾小金鱼穿梭其间，留下一串串细小的涟漪。

湖面上，几只黑天鹅优雅地游弋。羽毛乌黑发亮，修长的脖颈微微弯曲，姿态高贵而从容。

王德标没吃饱，在食堂买了一袋切片面包加餐，打开袋子，递给言颜一片，让她喂天鹅，自己拿一片，与鸟同食。

言颜撕下一小块面包，扔到湖里，天鹅争相抢食，嘎嘎叫唤。她喂的起劲儿，让王德标少吃点面包，留给天鹅吃。

王德标充耳不闻，照吃不误，吃完一片又拿出一片，“你让天鹅少吃点，留给我吃。”

“标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跟鸟抢吃的？”

“不跟鸟抢吃的，跟谁抢？要怪就怪你哥。”王德标说，“谁让他说我不是什么好鸟。”

提起钱铮，言颜就来气，昨晚他还热情如火，睡一觉起来大变脸，穿上衬衫不认人。

“标哥，你怎么认识钱……我哥的？他那臭脾气，你居然受得了，我以为只有小豪哥那不争气的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你堂堂王德标，怎么也叛变了？”

“谁让我对不住你哥呢。”王德标把最后一片面包掰成两半，小的一半给言颜喂天鹅，大的一半往自己嘴里塞。

言颜接过面包，忘了喂，定定的看着王德标，“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王德标说：“妹儿，你不知道你哥家的事吗，你是他什么亲戚？”

“只听说过一点，了解的不多，我和他是远房亲戚，不怎么来往。”言颜拿着面包塞自己嘴里，掩饰慌张的神色，钱铮说过杀人的事，唐玉婷因此而坐牢，他说唐玉婷是替他受罚。

仅此而己。

但言颜从来不相信替罪一说，警察又不是傻子。

王德标三两口吃完面包，手摸进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自己倒出两粒，余下整盒全给言颜。

薄荷糖在舌尖融化，清凉提神，王德标吸了口气，说：“我跟你哥是高中同学，不一个班。以前他和他妈租赁我们家在城里的房子，租了好多年。”

单身女人带孩子，在房价比天高的滨海，买不起房，能养活孩子己非易事。

“他妈妈人很好，从来不拖欠房租。我家平时住在岛上，有时候进城，他妈还会请我们吃饭。”

王德标手扶上湖边的栏杆，望着湖水出神，他还记得唐玉婷年轻时候的样子，漂亮体面，在一家大公司做法务工作，穿成套的衣服。

就像他小时候爱看的港剧《壹号皇庭》里的女律师，英姿飒飒，博学多才，张口就能来一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后来才知道，律师和法务不是一码事。

而他们一家在岛上种桔子树，摘不完的桔子，卖不完的桔子，忙忙碌碌好多年，才在城里买上一套房。

唐玉婷是租客，住在他们家装修一新的房子里，她有个儿子，叫钱铮，钱铮遗传唐玉婷的相貌，从小就长的人模狗样，学习成绩还好。

每次跟这母子俩吃完饭，回到岛上，王德标都要多摘两筐桔子，挨一顿骂。他妈戳着他脑门子骂他不好好学习，以后摘一辈子桔子。他委屈巴巴的一边摘桔子一边骂钱铮。

有时候，他觉得他们家买房就是为了给唐玉婷母子住的，爸妈辛辛苦苦一辈子买套房，自己住不上，让别人住着，搞不清楚买房的意义在哪里。

初三那年的国庆节，唐玉婷带钱铮来岛上摘桔子，钱铮爬他们家树上说要摘光照最足的一只桔子。

王德标摘这么多年桔子没听过这种说法，他好心选了一只个大饱满的桔子让钱铮尝尝。

钱铮吃了之后，说：“王德标，你们家桔子不甜啊。”

要不是听唐玉婷说钱铮练散打，要不是他哥王德泉离家出走混迹江湖，高低把姓钱的孙子按地里施肥。妈的！

中考结束那天，王德标估摸自己考的还行，应该能上城里的菜中，他兴高采烈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