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颜回到房间,一头扑在床上,如同佛教徒见到如来,清教徒朝圣上帝,观音大士甩柳条的圣水撒到颈间,玄幻了。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钱铮,他,他怎么能这样呢!
有情饮水饱,老祖宗传下来的话不可不信。
不然为什么一口饭也没吃,心满意足的像吃了满汉全席。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在床上滚来滚去,一首浓情小夜曲在耳边缓缓奏响,她情不自禁的为曲子作词:农历年,初西,伦敦下了一场雨......
前奏太长,首接跳到曲子的高潮:炽热的双唇,在迷失中找到彼此!
沉没在相缠的呼吸里, 就像一场热烈的风暴,玫瑰在风暴的眼里盛开......
钱铮知道他们在接吻吗,还是以为在做梦?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眉心微蹙,钱铮妈妈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令他如此痛苦?
他曾经说,再过不久,他妈妈就会回来,应该不是去世,那会是去了哪里?
是生病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
隔壁房间,钱铮半夜醒了一次,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迷糊的反应过来,言颜来过又走了。
他手肘撑着床,费力的坐起来,抓起药,用水灌下去。
头疼的要裂开,连带腿也疼,伸长手臂摸到开关,把屋里最后一盏壁灯关掉,周围立即陷入黑暗。
光亮令梦境支离破碎,他迫切需要休息。
“叮”,一把枪突然戳他耳朵里。
钱铮眯开眼睛一条缝,刺眼的亮光从窗子射进来,他用手挡住,又合上眼睛。
今天的伦敦万里无云,晴天日好。
“37.9度。”言颜读出耳温枪里的数据,“还好。”
她蹲在他的床边,温柔的说:“你起来洗脸刷牙好不好?我去买早餐,吃完你再休息。”
沐浴露的玫瑰香气飘满床头,钱铮深呼吸,头愈发晕,怀疑空气里掺了蒙汗药。
尤其他之前还做了亲吻她的梦,大早上,共处一室,她像哄小孩子的语气叫他起床,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点了点头。
言颜走后,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皱巴巴的惨不忍睹。
干脆洗了个澡,洗完之后,人清醒很多。
从行李箱拿出一条干净裤子,脱下浴袍,几乎是提好裤子的同时,言颜刷房卡进来,晚一步,清白不保。
她买的三明治和牛奶,一进来就说:“钱铮哥,没有胃口也要吃饭,吃完才可以喝药。”
钱铮头重脚轻的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吐出一口气,“我吃。”
言颜抬眼,见他半边身子融在阳光里,刚洗完的发软软的趴在头上,长长的睫毛在光影里根根分明,最出色的是一双眼睛。
碾碎太阳光,黑瞳里面揉了金,没有尘垢,像两弯小月亮。
略显病态的脸扫去平常凌厉的气势,乖乖的坐着,像等父母回家烧饭的小孩。
糟糕,她母性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泛滥的爱里,钱铮一整天过得很不真实。
言颜隔一小时让他喝一次水,两小时量一次体温,定好闹钟伺候他喝药,好像差一分钟服药他就会断气,她把药和水端到床边,等他喝完,还会递上一张餐巾纸。
中午吃饭,她甚至帮他把鱼刺去的干干净净。
他躺在床上,看她忙上忙下,不知疲倦。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女儿长大了,可以照顾瘫痪老父亲了。
经过言颜无微不至的照顾,细心体贴的呵护,钱铮的体温不负众望的从早上37度9升到晚上38度4。
她一脸错愕的盯着耳温枪,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不是睡得不够多?
还不到九点,她催他刷牙洗漱睡觉。他在她咄咄逼人的眼神里,讲完卫生,躺在床上,打算等她走了,刷会儿手机。
白天电视开了多久,就听了多久的英语听力,听不懂的词儿有点多,结合上下文,似乎是在讲唐家屯。
“钱铮哥,你是不是睡不着啊?”言颜坐在床畔,脱了鞋,倚靠在床头,“我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吧。你想听从前有个人的故事,还是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钱铮嘴角抽了抽,他想打开手机看游戏首播,不过她这么孝顺,也不好扫她兴致,他从枕头边摸到手机,打开读书APP,“给我读两章《鬼吹灯》之《黄皮子坟》,我还没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