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西目相对,言颜原本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双唇水润光泽,盈盈如秋水的大眼望着他,忽然开口道:“疼......”
“忍忍,明天就不疼了。”他深吸一口气,撤回到椅子。
拥挤的二人间病房,陪护家属只能在租来的50厘米宽的气垫床上睡觉,钱铮徒手按打气筒把气垫床冲满气花了半小时,坑爹的是第二天还要把气放走收起来。
有总比没有强,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这一夜,钱铮在护士不间断查房,言颜的哼哼唧唧,隔壁大婶儿钻墙的呼噜声中,睡的不省人事,他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医生过来查房,再三强调两位病人要下床多走动,有助于排气,未排气之前不能吃喝。
言颜隔壁床是一个叫杨明双的女孩,比她大一点,上大西。
大婶儿是杨明双妈妈,十分健谈。
经过杨妈妈不厌其烦的介绍,钱铮对杨明双了解的比对言颜还清楚,出生年月,属相,政治面貌,大学专业,身高体重,什么时候换了第一颗牙,她大舅她二舅她三舅在哪工作,事无巨细。
杨明双妈妈早餐买的多,送给钱铮一根玉米,一杯豆浆,说多了吃不完。
钱铮推辞无果后只好接受。
有时候别人的热情对他是一种负担,他不愿欠人情。
杨明双在她妈妈的搀扶下,捂着肚子起来,艰难的在病房内挪步,疼得一脑门子汗,咬牙硬忍。
钱铮啃完玉米,一看杨明双己经练起来了,同一个赛道,咱也不能落下,马上对言颜道:“你也起来走走。”
参赛选手言颜动了动,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尤其肩膀,莫名其妙的比伤口还疼,有气无力道:“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