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去京市了，正好和周淮屿航班差不多时间。

两个人在机场碰见，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喜欢她吗？”

没有开场白，没有寒暄，甚至是没有指名道姓。

但周淮屿一下子就懂了。

他根本没有回避，很首白，“喜欢。”

余盼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这句话问出来也很莫名其妙，他该以什么立场呢。

好像只能是哥哥。

毕竟上次他答应夏栀了。

答应夏栀的事情就永远不能反悔。

所以最后，他也只说了一句：

“别耽误她考试。”

周淮屿接得很理所当然，“这是自然。”

话都己经说完，他准备走，周淮屿叫住了他。

“如果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的话，还是藏得深一点比较好。”

点到为止。

“你知道了？”

“不止我。”

周淮屿言简意赅，“还有我朋友，之前听到齐老师跟你打电话。”

余盼山其实从来也没挑明说过，只是齐一峰看出来了，还拿着这件事私底下半开玩笑半试探，没想到隔墙有耳。

“好。”

当时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默契地擦肩而过。

微风轻轻地吹着，剥开云层，露出一轮皎月。

余盼山靠着墙，望着月亮。

月亮高高悬挂，二楼的灯开得很暗，自然也就盖不住月光。

月光洒在地上，像是缓缓流动的河流，在楼道上流淌着，到禁闭的门前，被截断了。

今晚的月色挺不错，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当这个念头冒上来的时候，他自嘲地笑笑。

放下哪有这么容易。

其实余盼山某一瞬间真的有一种冲动，想去问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赏月。

毕竟今晚的月色是真的很美。

犹豫了很久却终究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这世界上只有一轮月亮，但她能从不同的窗户看到月光。

所以，这样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