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事情，以测试余盼山对自己的服从度与忠诚度。

如果余盼山表现出一点反叛精神，他心底就会非常不踏实。

“但我就是有点累了。”

余盼山长吁一口气，“他怕后继无人，又怕继承人不是只听话的狗，不能服从他的命令，有一天夺了他的钱和权。”

说起这个，余盼山都觉得好笑。

夏栀突然间就理解了。

总的来说，就是中年吝啬富豪的复杂心理。

因为儿子不是亲的，所以总担心他会变心，自己的财产就这样给了他，不太乐意，所以就要一次次地试探，看看这个儿子对自己到底够不够死心塌地。

但感情是一株需要呵护的花，而不是要不断进行测试的试验品。

猜疑来猜疑去的，最后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亲情全都磨光了。

其实夏栀所处的位置还是挺尴尬的。

按血缘，她跟余伟光才是一家人。

但论感情，那倒真的谈不上多深，余伟光在她这就是挂着个“舅舅”的名头，每年会回来那么一两次，顺便给她带点东西的亲戚。

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余伟光的不对。

夏栀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归到了余盼山这一阵营。

“你放心吧，盼山哥，我站你。”

夏栀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哥。”

电话那头，余盼山闻言苦笑。

指针己过十点，远处的大楼又有不少楼层关了灯。周遭的世界又暗了不少。

他开了点窗，凉风一下子就灌进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些。

“好。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老大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