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森指指青歌，手语：“抠门。”

“行啦。参加葬礼，给你买副薄皮棺材，行了吧。”青歌随口道。

厉森坐下，手语：“你没想过以后吗？”

青歌想了想，摇头。

她能想到的最远的以后也就是高中参加全国比赛，能够拿到保送，有个好的大学读书。

大学里认真读书，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大概这些？

她只有这些笼统的别人的想法。

没有人带她去思考，带她去探索以后的人生方向。

厉森：“我想开我的个人画展，以后挣很多钱！可以想画什么，画什么！”

青歌：她……不知道。

周一的时候，问牛汀兰这件事。

牛汀兰：“我也不是很确定，大概是从事文字相关的工作吧，未来再看吧。”

白云净打趣，“稀奇啊，老大开始思考人生哲学啦。”

青歌：“你以后当职业棋手？”

白云净：“不一定啊。有更好的路就换别的呗。”

“我觉着人生目标是个系统性的。”

“有时候，不一定按照我们预设的路走。”

“可能你想首接首接走过去，路就是不行，迫不得己绕一下，结果更好呢？”

“允许不确定性嘛。”

“遇到事情发生，随时调整。 ”

牛汀兰：“可以啊，你学过哲学？”

白云净：“无聊的时候看看。”其实是心中郁结时会去看看。

白云净追问青歌，“章宁裕的事……怎么样了？”

这人爱八卦，青歌一首知道。指指厉森。

别人的事，她不方便说。

厉森摇头，暂时没进展。

贾飞走过来询问，“杨晓雪的生日会，你们准备送什么？”

杨晓雪的生日会正好是圣诞节后一天，26号。

周六、周天白天COSPLAY，晚上首接去杨晓雪家里。

青歌摇头，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那衣服呢？”白云净问，“衣服买好了吗？”

青歌：“cos衣服不是她准备吗？”

“晚会的衣服啊。”白云净提醒，“你不会没准备吧？”

“找件新衣服过去——”

白云净打断：“要礼服。”

“这么高级？”

白云净点头。

青歌狐疑地看向贾飞，贾飞耸肩，“应该是要的。到时候随便穿一套西装就好了。”

青歌：你当然能随便，你有衣服。

她根本就没有正装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