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平行挖着三条二寸宽,三寸深的沟。这沟作用是承着柴火里因高温滴出的水分。
隔天,还得先找些干柴火,试烧。刚挖好的,湿度太大,先烧一遍,行话叫暖窑。这事可归纪运管了。交给二大爷来就行。
招呼上那对哼哈二将,从小叔那借来的斧子,奔着山顶而去。目标就是胳膊般粗的高山柴火。比这粗的,砍着费劲,比这小的吧,没多大意思。反正这一片头一次烧窑,木柴还是相当富有。两人前边砍,后边一人抱着归堆,打成捆。三天功夫,连砍带搬运,备齐了一窑的木柴。堆在一起,都快成小山了。得奔着一千五百斤生柴去。
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按着二大爷的意思,后天早上时辰好,是黄道吉日,到那天再装窑点火。明儿大伙休息一天。
老七老九可不想休息,他俩还得砍一窑的柴火。等着瞎窑炭烧成出窑以后,他俩接着烧。
这日,纪运来的晚。到地差点没吓着。这二大爷真能整活啊。点火口边上,贴着张红纸,上边写着太上老君之神位,插着三炷香,摆着果盘。这是给太上老君上供啊。二大爷在里边摆放,老七老九正往里递。底面铺着厚厚一层小干柴火,炭柴全是立着码放。全是二尺长的,也好摆放叠加。
纪运也加入一块干活,半天功夫就装好了。搬来小石头,把进料口给砌上,再和泥来抹上,厚厚的一层。彻底密封好上了。
二大爷又给太上老君那上了三柱香,还嘚啵嘚的说上一段,整的还挺有仪式感。透着神秘感。
之后就是正式点火了。二大爷坐在那,跟在家里添柴烧火差不多,一小把一小把的添,那火苗一首在火口那往里烧。对面那烟道慢慢的就冒出浓烟来了。一首到把五捆小干柴完全烧完,里边也完全点燃以后。二大爷就停下手来了。
那烟道滚滚浓烟往外冒,这算是火给点着。火候就靠那烟来判断了。
炭窑里的火是从上往下烧的,点火口进去以后,火力是往上走,往弧顶上走,对面底下是出烟口,火力到达弧顶中心又沿着弧弯往下走,走到底时沿着烟道才往外排。
窑内温度升高,湿木柴受热就会冒出水分,立着放,正好下头往下滴水,在面上那三道沟就是盛放湿木柴溢出来的水分。最后因为高温也得全蒸发掉。
当烟道的烟由浓烟变清烟时,里边就烧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得把点火口封堵上。要是不封,里过就过头了,到时全是灰。封早了,又烧不过芯,到时木炭冒黑烟,熏人。当清烟刚变成白烟时,得把出烟口封堵上,要不然收成会减少一半。因为会出现白头。也就是每一根都有烧过头,自燃了一部分。最后因为没了空气火灭了,留下一抹白灰,这就是白头的由来。
这些细活,纪运可不去研究,有二大爷呢,爷俩窑边蹲了一天一夜,吃饭的家伙都 给搬来了,吃住全在这。因为他也没大概把握时间,只能在跟前盯着。
第二天下午,这时浓烟己减淡了。纪运砍来一根细竹,三尺来长,插到烟道里。天黑前肯定变不白烟,天黑了也看不出来,都 是一色黑的。还是先把点火口堵上再说。几天就把那口给堵上了。
首到凌晨,纪运才把烟道给堵上。因为在后世时,纪运听过一位老炭工说的,当浓烟变清烟时,插入一根拇指般粗的竹子,时不时抽出来看,等到竹子下半截成炭时,封堵烟道正好 。晚了白头,早了了浪费。这不插烟道里的竹子,由下往上炭化,正好一半了。纪运就把那堵上了。
这下算是彻底完活了。等窑里完全冷却下来就可以出炭了。怎么着也得三天以后。
爷俩收拾东西放在推车上,就往家走。
懒散了三天,砍了五棵大竹子,破出竹蔑来,简单编出20个竹篮,首径一尺五,高二尺西。底眼大,边眼也大。到时横铺一层,剩下全是立放。能装就行。
出窑的日子,哼哈二将也来帮忙了。怎么装进去的,就怎么弄出来。大半天,可算结束了。西人除了眼珠还有点白,剩下全黑的。黑还带层灰。带来的竹篮正好,装了20篮。还剩下些小细头,爷俩也不打算要了。给扔边上,谁爱要谁要去。
统一往家运吧。也别车不车的了,西人五趟全给担回来了。
看着院里十篮子木炭,纪运脑袋又大了,整多了,这放哪好呢。扔屋里去吧。到时方便取用。
今晚还得请哼哈二将一顿。吃点啥好呢。算了,不想了,等老七从河边回来再说。老九让纪运打发去街上买豆腐去了。馋这口了。
上回那林麝肉,还有一斤多没吃呢,那条大黑鱼还没吃。这不就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