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每一个地方,即便动作很轻,但还是会引得谭予川发出阵阵“哎”声。
“林摇滚,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啊?很疼~”
“已经很轻了,从来都没有这么轻过。”林疏棠说,虽然知道谭予川在装,但还是在配合着他演戏,毕竟他头受伤是因为救自己。
阿年除了拳头受了伤之外,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小愈给她简单的处理了下拳头上的伤口,刚绑上绷带,阿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指着刚从审讯室出来的那几个醉汉说:“我今天要打死你们这几个人!”
“打谁呢?打死谁呢?这是在警察局,你给我安分一点,你看看你把这几个人打成什么样。”
确实,这几个醉汉身上的伤要比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伤害要严重。
4个人里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流了血,最轻的一个人也是折了胳膊。
阿年说:“警察叔叔什么叫我们把他们打成什么样了?是他们喝酒发疯,先砸了我的鼓,我那个鼓可是上万的,我省吃俭用打了三个月的工才挣来的。”阿年又添油加醋的说:“我家人不同意我玩儿音乐。当时同意我玩儿音乐的前提也说了,这个鼓坏了,我的音乐梦想就到此结束了。他们毁了我的梦想。也砸伤了我们。凭什么要把错全怪在我们身上啊?
难道不论什么原因,只要有一方受伤了,即便这一方式错误在先也要怪到没受伤的那一方吗?现在的法律竟然变成了这样吗?我真的不理解。”
两个警察被阿年机关枪似的话绕的脑袋都有些晕头转向了。
警察正了正神色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肉眼可见的问题并不是把错误怪在了你们身上,我们心里当然清楚这个责任归根究底在于谁身上。还用得上你来教我们做事儿吗?”
阿年说:“警察叔叔,我并没有在教你们做事,我只是在发表我的言论。难道有梦想的人,还没开始就要被打碎吗?还是被一群坏人打碎,这件事要是放在你或者你孩子身上,你愿意吗?”
“算了,你现在情绪有些过激,让没受伤的跟我上来说话。”
林疏棠拽住了阿年的手腕,走了上来:“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吧,我是他们几个人里的队长。”
警察的目光又看向了身后,头上包着沙袋的谭予川身上:“这个人是谁?跟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林疏棠说。
谭予川心里乐呵坏了。
他一直都以为在林疏棠的心里,他们只是一个陌生人,并不能算得上朋友。
谭予川站了起来说:“嗯,我们是朋友。”
这语气这表情看上去仿佛就在说:嗯,我们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