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要是碰到他在青楼里,不管怎样,请看在我的份上,劝他早点回家。我必定重重报答,绝不会忘记。”
李奕是过来人,一点就透,什么事不明白?
眼前这个妇人,分明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有机会接近!
“别人家的老婆,绝不能动!否则,我就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了!最重要的是,我怕死!古今中外,有多少人,是死在这种事上!而且全家遭殃!”
他装作没听懂,轻轻一挥手,将一缕神念送入瓶儿的体内,保护她免受伤害,然后告辞,回家刷好感度去也。
瓶儿幽幽地叹息一声,目送他远去,心道:“为什么,我总是所托非人?”
李奕的神念,立即感应到,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吸渣命格?”
有时候,花子虚回来,想与瓶儿同房,但一碰到她的身子,就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行了!
吓得他赶紧滚下床,逃去青楼,发现自己竟然又行了,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碰瓶儿。
………………
这天,吴大妗子来看望月娘。
月娘很开心,便挽留她在家中住两天。
两人正坐在房里聊天,突然小厮玳安抱着个包裹进来,笑道:“老爷回来了。”
吴大妗子一听,便去了李娇儿的房间。
李奕进屋后,脱下外衣坐下。
丫鬟端茶上来,他竟然没喝。
月娘见他脸色跟平常不一样,关切地问道:“你今天不是去茶会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奕缓缓道:“本来该是常二哥请客,但他家没地方,就请我们去城外的永福寺玩。花二哥又叫上应二哥,我们五个人,后来去了歌姬郑爱香的家里喝酒。
正喝着呢,突然进来几个公差,二话不说,就把花二哥抓走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我心里不踏实,派人去打听。
原来,是花二哥家里的族人,因为财产纠纷,告了状,在开封府递了状子。官府批下来,让本县衙门抓人。我们这才放心,各自回家。”
月娘听后,劝道:“你整天跟着那帮人,不在家待着,就知道在外面瞎混。今天要是真惹出大事,才算是个教训。
你现在还不悔改,等到哪天,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看你还敢不敢。
家里老婆说的话,你不听,那些姐儿在你面前说句话,你倒竖起耳朵听。真是:家人说的话像耳边风,外人说的话倒成了金玉良缘。”
李奕笑道:“谁敢有那么大胆子,敢动我!”
月娘假装恼声道:“你这个家伙,只会在家里逞口舌之快……”
正交谈间,小厮玳安走进来道:“隔壁的花二娘,派天福儿过来,请老爷过去说话。”
李奕一听,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月娘提醒道:“早点回来,明天可别让人家说你闲话。”
李奕笑道:“都是近邻,没关系的。我过去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说着,他便迈步走向花子虚家里。
李瓶儿派小厮,请他到后院说话。
只见她衣衫不整,脸上未施粉黛,从房里走出来,脸色黄得像蜡一样,一见李奕就跪下,反复恳求。
“大官人,求求你了!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我们邻居多年的份上。俗话说得好,家有难,邻里帮。
我相公他就是不听劝,不务正业,整天在外面胡来。现在被人暗算,惹出这么大麻烦。刚才他才跟小厮说了这事儿,让我去找关系去救他。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门路。我真想狠下心来,不管他,让他被抓到衙门,去打个半死,也是活该。
但一想到去世的公公,我又于心不忍。我实在没办法,才请大官人过来,求你高抬贵手,别把他的这事儿抖搂出去。
看在我的份上,你能不能找找关系,只要不让他受欺负就行。”
李奕见她行此大礼,连忙道:“嫂子快请起,我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