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又走了。

观众来了一批又一批，然而程晨却迟迟没有尽兴，依旧在弹奏！

“我的天哪！他已经唱了多少首歌了？”

“他一首歌才唱那么几句，也就几秒钟，就算十秒钟吧。”

“他现在已经唱了有一个半小时了，九十分钟，三千六百秒，自己算吧！”

“我去！三百六十首歌！他这么牛逼！”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远远没到极限？”

“是啊，看起来还要一直唱下去！”

“我的天啊，吓人！”

“我知道的歌估计都没有这么多！”

“他不会是专业的吧？是职业歌手还是音乐学院的专业生？”

夜色深沉，灯光昏暗，大家没有认出他是程晨。

大家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的男孩子。

那个夜晚，程晨一直弹，一直弹。

一直弹到凌晨之后，才总算是渐渐尽了兴。

这时候，原本在他身边围观的观众，现在也基本都走光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仍然有几个观众。

他们是一只流浪狗，两只流浪猫，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留着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戴着一副呆萌的圆镜片眼睛，看起来有些冒傻气，活泼可爱。

程晨以一个扫音，结束了这个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马拉松演奏。

步行街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微凉的夜风，微微地吹动着街道。

程晨长出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看周围。

他看到了那三只小动物观众，此刻还在呆呆地看着他。

他对它们三个微微一笑，然后看到了那个马尾辫少女。

少女举着手机在拍他，看起来是一直拍到现在。

程晨对她笑了笑：“弹完了，别拍了。”

“哦。”

她答应一声，结束了拍摄，打算收起手机。

然而，程晨拦了一下：“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呀！”

她开心地过来了，蹲在程晨身边，打开刚才的录像。

程晨留意了一下视频长度，好家伙，两小时十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