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躯体紧紧挨着,正巧又到了夏,上清宗热腾得很,所穿衣物轻薄, 呼吸间, 滚烫的温度能透过衣料传递,闷得有点潮润。
祝卿安颈窝满载女人的吐息, 那阵檀香越发馥郁, 她身体乃至心尖都在叫嚣着欢喜,内心深处是对师尊如此粘她的渴望。
这样其实很好。
银发女子被蛊惑一般, 缓缓拥住越尔,闭目用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
师尊眼里只有她, 甚至到了没她不行的地步。
像一只被驯化的宠兽,只要她招招手,抬抬眼,就会乖巧靠过来,任她抚摸,还会做出许多举动只为了讨好她。
多好呢,这不就是她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吗?
现在她轻而易举就能拥有。
如果能一直这样……
脖颈处传来一点濡湿感,还有轻微刺痛,祝卿安骤然清醒过来,偏头垂眼去看。
越尔似乎是不满意她没什么反应,轻轻咬了她,又很快松口,伸出一小截舌尖,缓慢舔过那点完全看不见的齿痕。
大概是察觉她的视线,女人直起腰,指尖压住那小块水痕,媚眼如丝送来目光,“徒儿,你不想……”
“不想。”祝卿安猛地捂住她的唇,深呼吸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在想什么。
像方才这样的场面,这些时日几乎每日都在上演,越尔这女人往前还说是有着为人师表的矜持,经过徒儿的一死之后,她便没什么在乎的了。
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姑娘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她只想和人每时每刻都贴于一块,恨不得融为一体。
太久了,她不见徒儿太久了,这一路只有她来走实在艰难,此时见到徒儿就像是大漠之中久逢甘霖的旅人,全止不住自己的渴求,只要她离开自己视线一息就会焦躁。
女人放开来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优势用到极致,她花了好些年把祝卿安养大,太清楚这姑娘对什么样的自己最没办法拒绝了。
只要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堪称是无极不用。
越尔握住她的腕子,轻轻吻一下唇前的手心,正往上,吻到指腹。
祝卿安瞬间把手收回来,耳尖掩在发丝间发红,羞愤把她两只手都攥住压到身后,怨道,“您别再这样了。”
银发女子很轻叹了口气,红瞳认真看住对方,“师尊,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的。”
她如何看不出来,越尔估计早就已经平复好心情了,只是不肯醒,不肯把自己从那样的恐慌里拔出来,故意沉溺其中罢了。
内心深处的想法被这样指出,越尔一瞬感到点难堪。
如果自己只需要委屈,只需要脆弱,就能换来徒儿最体贴的关心,最深入的亲近,那她表现得怯弱一点又何妨。
“……”越尔不答,倾身吻她,想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祝卿安偏开了头,那片吻只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您没必要这样。”银发女子轻轻开口。
“就算您不表现得这样脆弱,我也一样会爱您。”
“不好吗?”越尔声音有点沉。
她颤息着,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微微哽咽发问,“徒儿不喜欢吗?”
祝卿安顿住。
“为师每回这样,你心跳都很快。”越尔垂眸,忽然扯住她的衣襟。
银发女子被她一拉,耳垂贴上女人的唇,被那道气息一激,忍不住抖了抖,这下不仅耳尖发红,连耳垂也红了,温度拔高,一时分不清是女人的唇更烫,还是祝卿安的耳朵更烫。
“不是的,我……”祝卿安哆嗦了下,想解释。
她只是想让师尊好起来,可能有过私欲,但都压制得很好,她……
祝卿安解释不下去了,她自己都有些骗不过自己。
的确是在师尊露出那样神态的时候,心中的怜惜最甚,的确是在对方最脆弱的时候,更加关心。
她想说自己对师尊从来都那样爱,可细想下来,自己其实一直在隐秘地满足自己的私欲。
从沉沦中清醒只需要一瞬间,但祝卿安也在这一瞬间崩溃了,她闭上了眼,泪水从面上滑落,祝卿安抱住了女人的身体,“师尊,对不起。”
越尔本是想借此机会,激发这姑娘对自己的占有欲,好满足她对徒儿与日俱增的渴求。
没曾想才说了几句,这姑娘就哭了起来。
她有些计谋被破坏的恼怒,可看见徒儿居然因此哭得那么伤心,似乎又从中品到了另一种安心。
被珍视的安心。
远比被占有的安心要平和,要温暖,要烫进人心。
那些泪水因为她们的相拥,一点一滴落在越尔肩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