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被人掐着脸颊抬起头,红唇被含住,熟悉的气息又回到鼻翼间。
“徒儿心疼你。”祝卿安不像她那样粗暴焦急,只是一点点舔吻着,手还轻轻安抚她,摩挲越尔的脸,又帮她梳理头发,给了许多除接吻之外的动作,以慰藉对方多疑敏感的情绪。
这样一句话让越尔忍不住哭出来,她克制不住地呜咽,哭得肝肠寸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银发姑娘没有打扰她的宣泄,扶住她的身子开始帮她沐浴。
越尔唇软了,身软了,最后心口也慢慢软了,她浑身都开始发烫,不知道是被池水温的,还是被情绪染的,在徒儿的手下缓缓变作一滩水,任其揉捏搓圆。
没有什么多余动作,只是在替她清洁身子,太温柔,让她生出点睡意。
只是快要睡过去之时,越尔瞬间惊醒,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手往前想去碰银发姑娘的脸,试图找到真实感。
可将将碰到那瞬,她一下子又不敢了。
很怕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一碰这人脸面,梦就会彻底破碎,徒留她在世间孤寂。
更别提徒儿那双红眸不知为何如今变成了金色,带着一股冰冷的神性,让她愈加的惶恐,那种不真实感就愈发的强烈。
祝卿安抓住她想要放下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轻吻对方沾满温水的掌根。
“师尊,我在。”
她往前和人挨得更紧一些,水声微荡,温热滚烫的肌肤相贴,终于让越尔找回来一点实感。
墨发女人抬腿卡住她,以试图将两人的接触部分提升至最多,越尔埋首于这姑娘的颈窝,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无望而急切地吸着对方的气息。
很热,不像曾经那样冰冷,冷到她心尖发颤,但有水的阻隔,好像总还是多了一层东西,拦在她与徒儿之间。
越尔甚至有些病态的嫉恨池水,恨它比自己更先与徒儿相贴。
“为师想出去了。”她试探在祝卿安耳边开口。
然后屏息等待着对方的判决。
“嗯,徒儿扶您出去。”祝卿安知她现在情绪不对,说什么都哄着,温柔答应下来。
银发姑娘将她抱起,离开汤池的瞬间便将两人身上的水汽蒸干,她银发披散于身后,金瞳威严,脸色却万分温柔,只对怀中一人。
朝眠峰很安静,只有她们,但祝卿安还是给师尊体贴地裹好了衣裳,怕她着凉,自己则是随便披上外袍,松松绑缚着,能蔽体就行。
“陪我。”越尔见她如此听话,凤眸中闪烁些微光,在对方将她放上床那一刻,便得寸进尺地牵住祝卿安的袖口,低软出声。
祝卿安本来也没想走,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地,又忍不住心疼叹气。
师尊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她该如何才能养好。
越尔一瞬窒息,以为她是生了厌烦,手却不肯放开,只自己蜷缩起来,将这姑娘指尖牵引至脸旁,轻轻咬住。
“你陪陪为师好不好?”
不能走,她不会允许徒儿再离开了。
绝对不能。
什么以死谢罪,什么无颜面对徒儿。
当初所有的绝望都在见到祝卿安的一瞬间,化作了无尽执念,她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把对方绑在身边,永生永世都不能分离。
指尖被温暖的口腔包裹,有被挤压之意。
祝卿安太久没碰过这样的触感,但身体里的本能却让她下意识蜷动轻勾了一下,只是她这动作,剐蹭到了越尔的上颚,奇怪带着点麻意的感觉点中墨发女人的神经。
她红唇被微弯的指尖撬开,模糊发出一声低吟。
“徒,徒儿……”越尔凤眸软媚,眼神缠绵起来,手抓她腕子更紧,用齿轻轻地磨了磨她的指腹。
祝卿安金瞳微沉,很快又闭目偏开头,把染湿的指尖抽出来,背于身后,义正辞严告诫她,“师尊现在只是刚修复好了身子,尚还虚弱,多休息,好好养伤。”
越尔撑起身,神情可怜,凤眸轻轻一眨似乎又要落泪,“你陪为师睡会。”
“求你。”
“师尊……”祝卿安对她这样态度很心疼,金瞳里流露出来的悲悯却被越尔错认成是拒绝。
“不要走,不要。”她哀求着,满眼是恐惧,仿佛马上就要被遗弃了。
“徒儿不走。”祝卿安见她就要崩溃,软和下来摸摸她的脸,也掀开被褥躺进去,把女人抱在怀里。
与她接触那刻,越尔奇迹般安下心来,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软软搭住她的腰身,低声应,“嗯。”
“师尊要早日把身子养好才是。”祝卿安又一次被她的消瘦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