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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学 > 美人师尊总劝我修合欢道 > 分卷阅读241

分卷阅读241

连梦也越来越少。

记忆中的样貌似乎在渐渐模糊,像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将其抹去一般,伺机而动,只等她不注意的那一刻,便彻底消除她的回忆。

越尔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惧,她手哆嗦着在墨镯里取出来一张宣纸。

正是好早好早前,自己无意识画出来那幅艳图。

她想自己居然除了这张画外,再没有给徒儿添过什么肖像画。

墨发女人含泪打开那张宣纸,可令她更崩溃的是,这副画像早在那时便被水打湿,笔迹都模糊作一团,看不清晰,特别是脸部那一块,墨色被水揉皱,眉眼已经彻底见不到了。

徒儿的样子……还有什么地方有记?

她疯了一般在墨镯中翻找,在屋中,在峰上翻找。

没有,一点也没有,对方的痕迹居然半点都没剩下。

越尔颓败着脸色,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死死抓住那幅画像,喉头哽咽难言。

她居然……没有把徒儿画下来过。

情绪再度裹挟了她,如浪般将她拍打得摇摇欲坠,女人将宣纸小心翼翼地妥帖收好,挤出一声又一声干涩的道歉。

“徒儿,对不起……”

“都怪为师……”

“都怪为师把你弄丢了……”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寄托,颤抖着又把那积攒了一堆堆的书信取出来,堆放在地上。

墨发女人满脸憔悴,昳丽妖冶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眼下还透着淡淡的青灰。

越尔捏住那一张张写满字句的书信,哽咽开腔。

“不知什么年月,但风清气正,地界是若水镇。”

“徒儿,为师去吃过那脆饼了,你说想试试,于你而言味道应当是不错的,不过为师吃着有点甜。”

“日后若你来,就买一份便好,你吃。”

“……”

“微雨,江南楚镇。”

“这儿水多气阴,要比上清宗的地界要潮润得多,为师来时是春,绵雨不断。”

“太阴冷了,若你在该多好,火灵根总是最和煦温暖的。”

“……”

“风干气燥,西北……”

“……”

“……”

越尔读得越来越艰涩,但她依旧强忍着,跪在冰棺前一封接一封地念过,仿佛这样徒儿也能听见。

她怕,怕自己真把这姑娘忘得差不多了,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一遍遍告诫自己。

要记得,要……坚持。

越尔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写了如此之多。

太多了,太多了。

怎么也读不完,就好像徒儿怎么也回不来一样。

她恍然想到这点,泪水一瞬落下,滴在书信上,晕开墨渍,一段文字也就此模糊。

越尔声音卡顿,惊神,慌忙擦去眼尾泪水,哭也是不敢哭了。

把纸张润湿,就不能再念给徒儿听了。

她将泪意逼回,抖着手继续。

直到天光亮起,她喉间干涩,声音沙哑,那些读过的书信散落一滴,杂乱堆砌在身边。

像一地飞雪。

越尔总算放下最后一封,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精神也算不上正常,她抚了抚冰棺,撑着腿起身。

起来那瞬,女人腿一软,差点倒下,好在她扶住棺面支撑了一下身子,才没跪回去。

如今无法,她想不到该如何寻找长珏,只好再试试天衍之术。

越尔麻木地来在阵心,不抱任何希望地逼出自己的血,她牵不起笑,也做不出表情,只是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将自己所有的生机付诸在这拒绝过她无数次的大阵中。

或许世间事就是这样荒谬好笑。

在她最无助,最难捱的时候,阵法竟然大亮,甚至没耗她多少精血,就给出了卦象。

越尔震颤,僵硬的脸面那刹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就这样呆滞地站在阵心,周围金光将她环绕,愈发衬得她像憔悴不堪。

卦象给她指向长珏的位置,正是北上往东,金陵附近。

正是……她曾经过的地方。

可她居然没有一次发现过。

越尔怒于这卦象,只觉自己像是被耍了,可一切都比不过徒儿回来的希望,她再不停留,甚至也来不及生气,就携风揽云,顺路而去。

墨发女人刻意掩去声势,如幽灵般直杀至那斜崖洞府之中。

一瞬藤蔓被她用雷光撕裂,露出黝黑通道来。

里头不大,或者说小得可怜,也就留出一方只能站下三人的空间。

因漠玉而受伤的青衫女人端坐其内,瞳孔一缩,显然是没想到她居然能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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