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仙尊虚弱的情况。

很难不让人去想……和那些个外宗长老一样想。

或许是仙尊清理了门户。

上清宗没人敢忤逆仙尊，那时候说要保护小师祖的誓言便成了一个笑话。

最先除去她的，反而是她的师尊。

除了见过实情有些怀疑的向善生，众人都忍不住如此想，可没一人敢提出来。

边临也想到了，她张了张口，无力地攥住燕处然的衣襟，哭得很崩溃，忍不住将额头抵在她肩处，失声痛哭。

“可是小师祖又做错了什么？”她咬牙低喃。

冰棺的制作需要很久，方知止得知她目的的时候，浅浅吸了口凉气，皱眉，“仙尊，这修士与凡人不同，身体早已被灵气改造，死后一月内都会化作灵气消散，这恐怕……”

“做不了？”越尔眼生红意，看着有几分癫狂，可偏生她语气，态度，乃至脸色都那样冷静，好像和往常并无区别。

但气息很可怕。

方知止长久地看着她，踱步好半天，才停下来，斟酌道，“我尽量，但……最多也只能保存百年，恐怕再多就不行了。”

“够了……够了……”越尔喃喃，“本座会救回她的，很快。”

见她情绪不大对劲，方知止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仙尊，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真的将小师祖除去了吗？那何必再……”

何必再保存，任其消散，对修士而言才是解脱。

越尔浑身一抖，想解释，可开口又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

有什么区别呢？

徒儿就是她害死的，是她……都是她的缘故。

墨发女人喉头仿佛又涌出血来，腥涩难咽。

越尔最后没有回答，她想，这是她该背负的。

“你只需要把冰棺做出来。”她稳住颤抖的身形，“本座会救回她。”

方知止看不懂她的做法，但仙尊相请，她无法拒绝，只能应下。

冰棺的制作还要一段时日，越尔还要去把漠玉借过来，复活只是传说，没有人研究明白过此玉的所有用法，但她没有别的选择，就算只有一点希望，也必须要去求。

万艳山是主动来找师尊的，她想帮忙。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高大的三白眼姑娘很少会露出类似于悲戚的神色，但她此时的确沉了眉眼，眼有微光。

“师尊就让我与您一同打造吧。”

方知止知她对这唯一的挚友很上心，没有拒绝，只是作为师尊，多说了点话开解她，“生死有命，你且看开些，别因此生了心魔。”

万艳山不答，只是沉闷地挥动法锤。

她自讲课结束后，便一直被师尊带在身边闭关修炼，学习锻造法门，甚至……没能再见对方一面。

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都是她难以释怀的心结。

凌霄阁。

大殿昏沉，书案后的姑娘面色惨白，捂住肚腹。

“你的报酬呢？”鱼师青阴冷道。

“急什么。”长珏慢慢把玩着这块略带血色的漠玉，洁白无瑕的玉块透着光泽，显然被人血滋养得很好，红与白相混，有几分诡谲。

不像是什么好物，隐隐有邪气。

青衫女人往她身上弹去一道灵力，“这是剩下的修为，可助你突破渡劫期。”

长珏给完自己承诺的东西，便转身要走。

她早从京元的传音里得知事已告一段落，诡异地是，她此前表现得那么尊敬玄无，这会玄无死后，却没有任何多余表现。

突然，她背后杀出一道灵力，长珏面容一肃，瞬间转身将其踢碎，冷冷看去长案后，“卸磨杀驴可不是好习惯，鱼阁主。”

见偷袭不成，鱼师青扭曲了脸，她本想是给了自己这么多修为，这女人不可能还有能力躲过她，没想到只一招就被拦住。

“我不过是修为涨太快，一时运用得不太熟练，失了手，还请您莫怪。”鱼师青这些日子终于学会了委婉，垂眼道。

她此时姿态，加上那张与鱼含柳有五分像的脸，愈发有前任阁主的气质了。

都怪让人膈应的。

长珏淡声开口，“是吗？那阁主可得好好炼化这灵力，小心撑着。”

她说完，拂袖离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鱼师青直觉不对，皱起眉头，可是经过刚刚，她不太敢再拦，只能看着长珏离开。

只是这鱼小阁主没坐多久，正打算去炼化灵力之时，她的大殿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轰——好不容易修好，还加固了好几层的大门被人震飞，差点摔在她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