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作妖, 黑下脸直把她嘴捂住,强挤出笑,“她说胡话, 您别介意。”
“我可以自去领罚。”祝卿安却行至她们身边,语出惊人。
边临一惊, 满脸错愕,连忙往外送了道传音找莫辞盈过来圆场。
燕处然眉头轻拧, 想去劝阻,“小师祖……”
“只要你现儿在这道歉, 我就去执法堂。”祝卿安拂开她手,抱刀而立,居高临下看向鱼师青。
鱼师青身上还疼得厉害, 她死死回视,“当真?”
“在此立誓。”祝卿安淡道。
她如此说,让鱼师青不由笑出声,心中都畅快许多,暗嘲她真是个傻子,竟然不要她当仙尊面道歉,还把自己送去关禁闭。
中原姑娘挣扎着爬起, “好。”
“我道歉。”
祝卿安撤开一步, 向朝眠峰的方向示意,“往那。”
鱼师青抿唇, 忍住恨意, “是我有眼无珠,胡说八道, 诋毁仙尊名誉,如今在这儿向仙尊认错。”
“对不起。”
祝卿安瞧其彻底垂头说完, 才是嗯一声,算作应下。
她不想让师尊知道这些刺耳言论,反正也教训够了,没必要再将此事说到越尔面前。
鱼师青道完歉,还惦记要关她禁闭一事,强撑着起来,正要提。
莫辞盈终于姗姗来迟,拦下两人。
“怎么呢这是?”她愁眉难消,声音温和。
“你们上清宗学子违背游学规定,恶意伤人,还不快把她关禁闭?”鱼师青捂着腰间痛处抽息出声。
方才这儿被人打得最狠。
莫辞盈早已从边临那儿听闻了事情经过,眼底微晃过点不悦,很快掩去。
她面露难色道,“擂台上免不得磕磕碰碰,虽说是点到为止,那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受伤之危,我看小师祖都是用刀鞘迎击,算不上恶意……”
鱼师青沉下脸,“你要包庇她?”
“怎么算是包庇?”莫辞盈讶然,“我看小友你中气十足,应当伤得不重?”
鱼师青没曾想她居然会这样说,转而去看祝卿安,咬牙切齿道,“你们所谓小师祖可是方才起过誓的。”
鱼长苏只想翻篇,见此上前捂住她嘴把人按进怀里,抬眸与莫辞盈对视,“此次的确是我们不对在先,我师妹她伤势还需静养,就先回去了。”
她怀里的姑娘剧烈挣扎起来,眼底翻涌是不满。
凭什么是要她吃亏?
“辞盈姐姐,我的确起了誓。”祝卿安走出来,“我先去执法堂了。”
莫辞盈一顿,脸色焦急起来,“你何必……”
鱼师青这才冷笑一声,闷闷从鱼长苏指缝间透出来。
祝卿安去意已决,干脆利落离开此地。
徒留其他人不解她为何如此痴傻,明明可以糊弄过去,却偏要领罚。
要知道上清宗的禁闭可不好过。
那是当年祖师娘娘作下的规定,有过错的学子一律关入隔绝灵力的禁闭室中,亦不准带武器。
因此在里头唯一能看见的东西就是祖师娘娘留下的训诫。
若只是关短期还好,长期禁闭待久了又无聊还不能修炼,只能一遍遍去读训诫。
等再出来的时候,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了。
故而许多关过禁闭的学子好不容易出来后,几乎都不会再去惹事,生怕是再度进入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祝卿安此前是没去过的。
她在执法堂说起自己是主动来领罚时,执法堂前负责记录的师姐都不由愣住。
“你确定?”女子艰难问她。
祝卿安点点头,不太懂得为何对方如此震惊。
执法堂师姐看她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将她记录在案,“你且先等着,亲传学子领罚,要经由其师尊过目。”
很难得的经历。
越尔收到这消息时,还有些发愣。
禁闭?
她家徒儿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怎的忽然要关禁闭?
墨发女人被那道传音唬住,半晌才揉了揉额角。
“尊上,怎么了?”旁帮她磨墨的贪欢见此多问一嘴。
祝卿安不在的时候,一般都由她来与越尔闲谈,不过尊上也少同她交流,以她们的关系,实在没有什么好闲谈的。
“那姑娘惹事了。”越尔搁笔起身,多披了件外袍,“你先把这儿收一收吧。”
“是。”贪欢应下,“小主做了什么?”
“本座也不知。”越尔正头疼,随意答一句便出峰。
游学的确容易生出摩擦,往日也是这时候会多些被关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