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问起别的,“小师祖是如何逼退天罚的?”
祝卿安眉头拧起,焦急还想问师尊之事,但又怕惹得向善生不高兴,只好答,“有感其中奥妙,可以运用控制罢了。”
这叫罢了?
向善生看着她欲言又止,想到为其疗伤探查身体时,所发现那点规则之力,心道果然。
“小师祖可尝试再度控制那些天雷,将其引出仙尊身体,届时再找我取药修复经脉就好。”
“不过经脉受损几乎不可逆转,就算修复过后,恐怕也再恢复不到原来的修为。”她说得委婉,暗暗也可惜,“此消息只有你我及仙尊三人知,切不可道之外人。”
向善生多嘱咐一句,毕竟仙尊护上清宗多年,有一身名头在,只要不出山,外人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你且先试着,如果实在不能撼动天雷,再来找我研究别法。”她说得轻巧,其实除却这点渺茫希望,就真的再无她法了。
祝卿安慢应承下来,有师尊那门修炼功法,恢复经脉不难,但越尔此时昏迷,自然不可能与她修炼。
就算醒来,只怕天雷不除,经脉就会一直受损,她们现今修炼速度太慢,估计修复还不及破损的快。
“我可带她回去?”祝卿安抬头又问。
见她全然没意识要问自己情况如何,向善生疲惫揉揉眉心,“且慢。”
“还有何事?”
“小师祖此次昏迷,应当是身体吸纳太多灵力,修为攀升过快所致,回去记得及时炼化,好生休息。”
祝卿安知她是真在关心,软下眉眼道,“多谢向长老。”
向善生满意嗯一声,“回去吧。”
虽说当时有些感悟,但真正要运用出来,祝卿安还是很迷茫,回到朝眠峰后,她把师尊轻轻抱上床,捻好被角,才是跪在床前,静静端详女人的面容。
她也问不了别人,毕竟真正能运用规则之力的人只有她自己。
祝卿安屈指轻碰女人泪痣,拧眉试着放出神识来,缓探入越尔丹田内。
最脆弱处被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就算是自己最亲近信任之人,也总会有些怪异感,越尔便是在这样一阵酸痒之意中缓醒来。
她不适哼出一声,才有动静,身前人便停下来,唯恐声音大些都会把人碰碎一般,低喊她,“师尊?”
越尔半掀眸,入目先是朦胧光色,而后才是徒儿渐清晰的脸面,柔和晕一层阴影,正含惊带喜看着她,眼底隐有水亮。
多久没能瞧见徒儿这般看她了?
女人有些愣然,竟慢慢泛出酸涩。
梦吗?
她抬手,可惜无力,只堪堪举在半空。
银发姑娘似乎和她心意相通,很乖巧垂下头,将面颊贴在她手心处,轻轻蹭一下。
“您还好吗?身上痛不痛?”
说着祝卿安又起来想取药给她。
像好久前的午后,徒儿那时还满心满眼是她,每回起身,总能察觉到这姑娘自以为不明显的目光。
一转头看去,就能瞧见徒儿亮晶晶的眼,可惜下一瞬这人就会转过头去,故作冷静。
“抱我。”越尔忽开口。
她想既是梦,那便无所谓真假了,总归是会顺着她的心意来。
祝卿安想退开的动作顿住,慢慢望入女人隐含脆弱的眸色。
“为什么不动?”越尔蹙眉,她本就伤重,这会痛得麻木,脸色愈发苍白也不知,仿佛略用点力碰她都要碎了。
她唇色也虚虚发白,看着实在无甚血色。
祝卿安垂眸,神使鬼差抚上她的唇瓣,轻轻揉动,在指尖的研磨下,那点浅淡红润终于显出色来,滚烫挨住指腹。
越尔久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心生不满,只道是梦里怎么也要欺负她,一张口,把这姑娘的指头咬住,有气无力磨了磨。
“玩满意了?”她含糊怨道。
“没有。”祝卿安眸色平静,淡出声。
嗯?怎么说话了?
越尔恍惚,不是梦?
唇上忽被抵入一颗圆润苦涩的丸子,她一下被苦得拧眉,想要偏头。
但祝卿安已然扣住她下颚,以唇相缚,将那颗丸子推了进去。
“唔……”
指尖还在唇角轻揉,逼她张口承接,越尔太难受,忍不住呵出一口气,那枚药丸在口中半化,滑入喉头。
她被呛到,不由咳嗽起来,“咳咳……”
女人面上很快浮起层病态浅红,晕在两颊,身上的伤才是反应过来,经脉寸寸生疼,越尔凤眸轻眨,浅洇出一点泪意。
这姑娘终于温柔,收了手,慢从她嘴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