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要是和徒儿大肆说起自己曾爱过之人,这姑娘又不想理她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哄好一些。
“她彼时想争长老之位,便来与我交好,由此相识的。”越尔轻咳一声,掩去部分经过才言。
祝卿安若有所思点头。
上清宗各峰不相通,是许久之前就已定下的规矩,虽说创立宗门的是祖师娘娘,但她老人家不爱收徒,三个已是算多的,故而独分出一脉。
剩下许多被收留进宗门里的姑娘则由毕烛养大,统一在一处教授,她教得累,涂山霁看不过眼,帮忙化分出许多修炼法门,让这些姑娘各有所学。
上清宗就是这样自己摸索,慢慢养起来的宗门,一代传过一代,路数稳定后,才彻底定下来五大阁,但长老之位还是由涂山霁一脉辅以天机衍算估量决定。
这样说起来,她似乎也是要继承师尊衣钵的。
祝卿安恍然中忽然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子沉重许多。
“小师祖?!”耳畔乍响起道气声,她顿撤一步才往旁起看。
紫衣姑娘换过一条繁复的抹额,正抬起手,似乎是想拍拍她。
“边临?”祝卿安愣住,没想到是她。
“小师祖也来偷听啊?”边临很自然收回手,凑到她身边,非要贴在一块。
这样挨着祝卿安很不适应,但是再退她身子就会显出柱后,只好蹙眉忍耐,由她靠着。
“师尊喊我来的。”她算是回答方才的问题。
哪想边临却僵住笑容,莫名沉默许久才低轻出声,“原是这样。”
她凝神细看银发姑娘优越侧脸几息,试探搭上对方左肩,小心贴过去,两人挨得更近,连衣料下透出的热度仿佛也能感觉到。
祝卿安耸耸肩把她手推下去,“别靠过来,我要摔出去了。”
边临没有回答,她只是斜抬眼去看远处主座,其上女人似乎是察觉到她们这儿不对,也移来视线,凤眸还含想见徒儿的喜色,唇角不自觉轻勾。
那瞬越尔与边临视线霎时相撞。
亲眼见着紫衣姑娘越凑越近,而祝卿安正巧又转头回去,两人犹如亲上。
边临没有挪开看她的目光。
高坐远处的女人指尖一动,不甚扯断了那根丝线,彻底失去和徒儿的联系,她眸光沉下,不住想起身。
“小师祖和仙尊是道侣吗?”边临终于垂下眼,与祝卿安对视问。
祝卿安猛地惊神。
她们其实有隔半个身位的距离,不算太近,只是在远处看来像是相贴,但对祝卿安而言,这个距离没有什么差错,的确像是边临平日里要和她说悄悄话的样子。
就是这悄悄话问得未免太让人胆战心惊。
“你,你……”祝卿安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
她如此反应,边临再傻都能看出来端倪。
紫衣姑娘慢慢退开,松开她,面色如常,只话里满是埋怨,“怎么也不同我说?”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她眉梢耷拉下来,瘪嘴戳戳银发姑娘的肩膀。
仿佛真只是在抱怨好友不与自己说小秘密。
祝卿安顿时也不好意思,耳尖浮粉,慢慢道,“因为不是……”
边临愣住,“不是?”
“嗯,还不是。”祝卿安说出来冷静许久,摇摇头。
还不是,边临扬起的心又沉下去,却勾起她的脖颈仍灿烂笑道,“那就是……有可能?”
还不是,以后会是?
祝卿安无言缄默,因为她自己也十分心乱,不知作何回答。
落在边临眼里就是害羞,她笑两声,手渐渐垂下,收回怀里,“原来小师祖有喜欢的人。”
祝卿安看她一眼,“嗯。”
有喜欢的人啊……什么时候呢?
边临认真端详片刻她的眉眼。
转回头,“就祝小师祖能得偿所愿了。”
祝卿安不由也软笑一下,没有回答。
她们这般神态,越尔尽收眼底,脸色愈发难看,碍在会议正进行,不能上前去把两人分开,指尖却是攥得死紧。
她怎么就忘了呢?
自己与徒儿相伴多年不是特例,还有一人也与这姑娘十分熟稔。
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好一个青梅成双对啊。
越尔牙都快咬碎了。
怎的有这么多人同她抢徒儿?
她们腥风血雨,座下几个也堪堪吵完。
祝卿安注意力挪回来,最后果真是向善生吵赢一仗,夺得最多的灵脉归属权,乐得眼下乌青都感觉淡去一圈。
“不错不错,你们也不想以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