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
只有燕处然一直注意着她,自然心急,想去看看。
旁的姑娘见她要走,连忙把人拉住,笑对她轻眨眼,“走什么呢?”
燕处然拧眉就要回绝,这女子却忽笑道,“你何必担心,她有人来接呢。”
白衣姑娘愣住,回头去看。
不远处来人面色冷凝,凤眸左下红痣* 似雪中红梅,轻轻一点就衬亮了她明艳昭然的眉眼。
越尔远站着,静观自家徒儿埋在层叠温柔乡里,脸被各路皓白的手臂环过,这姑娘还毫无戒心的软哼,不推不拒,比平日在她面前还要乖巧不少。
女人愈看愈气,一双藏在袖中的手都快攥出痕来,心口烧得疼。
怪不得这样不想理她。
原是有别的心头好了。
越尔只觉寒风萧索,浸透了她身子各处,步子难再往前一寸。
原来所谓的和好,都是她一厢情愿。
第075章 第 75 章
祝卿安思绪混沌, 头枕在柔软之中,面上似乎被谁捏了捏,腰处也横沉着一份重量, 压住她难动。
她想回去了。
银发姑娘不适地哼一声,挣扎想起来。
今夜还要陪师尊修炼。
只是她手脚跟不上思绪, 才支起腰便不慎侧翻出去,直载到地上, 身后的姑娘们吓一大跳,想把她捞回来, 免得人摔疼。
正要伸手,就抬眼瞧见走过来的女人,一瞬俱噤声, 再不敢调笑。
“见过仙尊。”她们连忙作拜。
祝卿安闻言,凝滞的神思清明一瞬,撑身昂首。
眼前停住一双云靴,而上是片暗紫纹金的鹤氅衣摆,忽此人缓缓在她面前蹲下,衣襟齐整扣得繁复严实,颈有环绒簇拥着更显白皙。
一只素白柔润的手伸出来, 扶起她的脸, 祝卿安有感一丝细微强势,但对方动作太轻柔, 这点儿感觉很久又被酒意冲淡, 再不能想起。
檀香很淡,在这寒凉天况中很难飘远, 唯有这般亲近的接触才能闻出丝缕。
祝卿安眼带迷离被控着与女人对视,身体已比意识更快认出对方, “师尊?”
银发姑娘衣襟散乱,腰上衣带被扯开小半,发间束带更是不知何时被人解了下来,银白发丝倾泻而下,蜿蜒垂在肩处,锁骨,面颊还隐隐能瞧见几片胭脂红。
越尔轻捧她脸,细看这姑娘堪称迷乱的样子,气得指尖不住哆嗦。
后头几个方才玩闹的姑娘终于察觉出仙尊表情不对,心头发慌。
平日姐妹几个这样玩是常有之事,她们也不避讳,又是觉着小师祖可爱,忍不住多逗弄了几下,如今仙尊一来,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怎的回事?上清宗师徒间很少会去管对方的私下生活,这样来捞人的,她们见得少,慢瞧出一丝暧昧的意味。
难道……
几个姑娘,尤其是最先下手那位粉衫女子,惊恐打了个寒噤。
她们是那种关系?
越尔压住自己就要吞噬理智的嫉恨,强软眉眼,一点点把徒儿面上的胭脂水粉擦干净。
指尖按在面颊上,轻陷入一点儿,反复磨搓,一遍又一遍擦拭着那点红,直到胭脂淡散,转成肌肤的薄粉,越尔还是不满意,眸中沉晦。
“师尊,你弄疼我了。”祝卿安被酒气磨钝的感知后知后觉晓得痛,蹙眉抱怨。
“徒儿可玩尽兴了?”越尔笑得很柔和,话也低轻,好似真正一个宽宏大量的长辈,温柔问着自己的小孩在外可过得畅快。
但心头是如何想法,只有她自己知晓,女人眸底潜藏着幽暗,捞起银发姑娘,还为人理了理衣裳才道,“随为师回去好不好?”
祝卿安本也想走,倒进她怀里点头,“嗯。”
“本是想我们送小师祖回去的,没想到仙尊还费神过来,真是抱歉。”粉衫女子忙帮扶了一把,连连说些好话。
越尔淡看她一眼。
粉衫姑娘霎时收回手。
“您请,您请。”她讪讪笑道。
墨发女人这才收回视线,揽过徒儿腰身,顺了顺这姑娘的发丝,抱人离开。
“师尊。”祝卿安知她不能运灵,强打起精神,掐诀御风,把两人裹起,“徒儿不太能分清路。”
“您牵一牵我。”她倒是有自己醉了的自觉。
越尔扶着东倒西歪的她,艰难回了朝眠峰。
只到房中,女人三两步把她扔在床上,压抑一路的恼怒终于爆发出来。
“徒儿所言讲课,就是这样讲?”
屋里冷峻,香炉一线白烟袅袅向上,却难扩散,吹拂不到她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