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
“为师还可以。”她说。
越尔扯开束带,冷风骤然的吹入让她忍不住一抖,但她强行压抑着,牵起银发姑娘的手,轻轻贴在腰上。
“我还可以继续。”
她大抵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对方了,唯能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人。
越尔颤息着目视她,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难受。
只要能让徒儿为她停留,就好。
祝卿安蹙了眉,所触碰之处太热,一路从指尖暖到心口,她下意识蜷了蜷指尖。
对视片刻,她说不上是在气什么,心底压了许久的烦郁就此爆发。
为什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所以这女人就只会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她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冷下眼来,挣开越尔的手,小晃了晃那幅画卷,淡道,“咬着。”
越尔停愣。
“自己咬着。”祝卿安垂眼看她。
女人眸光闪烁一瞬,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碍于她太过冷淡的目光,迟疑抬手接过了那张宣纸,含了一点在口中,抿住。
祝卿安这才慢解开她腰后脖颈间那根细小绑绳。
迅速一扯。
宣纸飘起一息,缓缓落下,略糙还冷的触感霎时贴在越尔身上,她不由颤了瞬。
她心跳变快,慢慢暗喘了两口气,偏了偏脸。
徒儿哪学来的,这,这些……
越尔愈发难耐,身上愈烫,好像某处也潮润起来。
她闷闷地哼出一点意味不明的吐息。
祝卿安攥着那小块浅色的贴身衣物,静看她片刻。
宣纸在女人身上妖娆起伏,太薄,什么也遮不住,隐隐能看出来朦胧的朱红,正巧落在画中人无力倒在身旁两侧的手上,似玉女托梅,让人难移目光。
银发姑娘很轻巧地将视线挪开,落在越尔脸上。
轻俯身靠近她。
越尔呼吸不由屏住。
祝卿安攥住她的腕子,手环至她身后,那小块布料在指尖翻飞,很快将女人的手都束缚住。
越尔瞳仁都遭不住动颤一下,正要开口,但口含宣纸怕掉,只能是唔一声。
这姑娘做什么?
等准备完全,祝卿安才伸手,从一旁笔架上取了一支干净的紫毫。
还不忘垂眼施了好几个清洁咒,确保毛笔干净无暇。
越尔顿时明了,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臀下微动,只想是远离她。
到底从哪儿学来的?她想不明白怎的平日里看起来单纯乖巧的小徒儿竟然会这样做。
“徒儿,等等……”她含糊摇头,但这姑娘绑得太紧,手完全挣不开。
那点笔尖,忽落在她眼下红痣住,轻按,银发姑娘声音低轻,“徒儿画技向来生疏,师尊再教教我?”
越尔脊背一颤。
祝卿安想她唯有见到这女人哭一哭才能解气,但在她浅薄的记忆和经验里,并没有什么能让人哭的方法。
只有……那几册画本里有提过一些。
她执笔下滑,笔尖自红痣落至下巴,又沉入脖颈。
画本里那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几乎是深深刻在她脑中,里头泪落满面的师尊角儿哭得实在惨烈,让她很难忘记。
似乎是要先这样?
银发姑娘凭借着记忆里的画面,一路扫过,力道不轻不重。
*
此时冬寒,冷风悄溜进来,吹得人愈抖。
越尔不住昂首,眼底光微晃荡,她还抿着那幅画,呼吸滚烫,所能瞧见的位置,都微微泛起薄红。
宣纸被毛笔沾水描绘过一遍,浸软了贴沾在女人身上,随肌肤起伏不定,透出大片底色。
痒意覆过全身,她不住想躲,腰处被人钳制,根本动不得。
忽的越尔眸光一颤,摇起头来,眼尾洇出来的泪欲落不落,呜咽两声便是哀求。
别……
祝卿安神色认真,跪在案前,臂弯里还架着她的腿,手稳当执笔点按在清亮潮润的绵软砚台上,浸墨。
可这砚台未免太过娇嫩,从没被毛笔这类粗糙之物摧残过,只轻轻一按便会渗出大片水渍。
轻易就能吸满墨汁。
但祝卿安不太满意,她要的又不是这处的泛滥。
银发姑娘皱眉,重往下按,苦恼低问,“还有大半没能画完,师尊可否指点徒儿一番?”
越尔被她折腾得眸中水光更甚,手不住挣扎,非但没能扯开束缚,反而是给腕子徒添了几道红痕。
祝卿安慢把笔提起来,悬在宣纸上,“师尊,下一笔该落在哪儿?”
墨发女人终于忍不住,滑淌下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