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想找些事转移注意,与师尊有关的……那就更好了。
贪欢细想一番,觉无不可,告知了她所需什么,便撤下,“届时等尊上回来,您给她送去就好了。”
越尔并不知道,她只是一时没注意,就让徒儿发现了她那藏许多年的——
情意。
屋内,祝卿安站在间柜前,一层层看下去,里头的东西算是整齐,但摆放很随意,不像是贪欢的习惯,倒像是师尊的。
她也不敢多动,就小心翼翼巡视着,扫过一圈,并没有找到贪欢说那对玉珏。
祝卿安拧眉跪下,打算看看最后一层。
相比于上头那些干净的符纸和杂物,这最下一层要乱的多,扯开似乎还有尘气,闻着不大舒服。
银发姑娘揉了揉鼻头,等过一会才伸手去拣。
这里头东西像是许多年前随意塞进来的,看不出有什么,只能翻找。
大多是些泛黄的纸,但没有什么折痕,可以见得被保护得很好。
祝卿安以为是师尊画的符,拾起来顺便看了眼。
只这一扫,她顿住,血瞳收缩一刹。
信上字迹分明,落笔有力,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话。
「师姐这阵子又出门了。」
是师尊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祝卿安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她不肯带我,说什么你我二人所求之道不同,历练不到一块。呵,借口。」
「长珏好生无趣,每日就知道练功,和师尊一样,修炼多没意思啊。」
这些话像是位年轻姑娘随意写下的记事,没头没尾,一些长一些短,隐隐能看出来几分傲然。
「修炼有何难,睡一觉起来都能涨的东西,她们为何总那么艰辛追求这个?打坐不就好了,历练也是,师姐明明已至渡劫,还学那金丹修士出山历练作什么。」
这段后头又跟了一句被墨涂去的字迹,祝卿安仔细辨认了一番,认出来或许是……
「明明可以陪我的。」
银发姑娘手有些抖,放下了这页,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她告诉自己,此为师尊私密,不应再看,但手却忍不住再捞起一张,如自虐般读下去。
这页便更分明了。
「师姐今日笑了。我心欢喜。」
「原来师姐吃不得辣,口味和我相去甚远,不过,很可爱。」
这一整页墨渍都是落笔之人乱七八糟的自语。
「又忍不住想靠近她。」
「那群新入宗的学子实在碍眼,为何不能让她们自个挑一些人出来管事呢?」
「师姐答应了,真好,多匀一些时日陪我才好。」
「师姐说悟道难,让我借通天塔仔细思虑,其实也不难。
就是万千生灵,我只瞧得见她。
想来这就是心悦,我心悦师姐。」
墨迹停了两点,似乎是情绪太过澎湃,只说一遍不能道尽,又多写了几行。
「我心悦,师姐。」
「毕烛。毕烛。」
「师姐。」
祝卿安差点儿捏皱了那张纸,积压许久的怀疑终于被证实,她原先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意这会又簌簌冒出来,缓缓淌下。
这一页页纸上的满腔情意作不了假,直击她试图遮掩的内心。
早该知道的,本也猜到了,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
师尊爱的,从来都是毕烛。
银发姑娘心神动荡,体内潜伏的黑影犹如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补给,又涌动起来,分出几段尖刺般的触须,狠狠扎入她的脑中。
祝卿安神魂骤然一痛,惊呼出声,“你……滚回去!”
“这般生气?”黑影心情极好,“我说过你还会见到本座的,让我看看,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啧啧,那位痴情种写的信,读来让本座都有些心动呢。”
祝卿安本就被她侵占大半,这会儿竟不受控制,被这魔物引动,手一挥将那信全扬至一旁,伸手去翻剩下的东西。
她呼吸发颤,咬牙连忙要抢回自己的身子。
不,不能被魔物夺舍。
祝卿安强硬与这股力量抗争,挣扎间她手猛然划过间柜边缘,刺啦——衣袖被划破,手臂赫然蹭出好大一道口子,不住往外冒血。
她被疼得神思清明一瞬,抢回了身子,捂着手臂退开,不想让血沾上信。
不敢弄脏师尊的东西。
但事总不随人愿,间柜经不住她用力一击,抖震几下,里头东西噼里啪啦往下掉,全砸在了她身上。
更有一物,直摔她心口,祝卿安身子巨颤,闷哼出声,用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