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
她不敢说了。
“为师可以陪你练功。”越尔眼神一错,没有回答她这些问题,只是把人拎起来,“盘腿坐好。”
女人根本不管她境况如何,只是与她相对,不由分说放出灵力与她缠绕。
她们修炼过太多次,以至于身体早已能随意容纳对方,只一相逢,就黏腻纠缠起来,赤红灵力被紫气牵动,再度沸腾。
祝卿安心凉一片,丹田处熟悉的疼痛牵起她许多强硬忍下的怨念,眼尾的泪不住滑落下来,咬牙就要推开她,“不需要了。”
“徒儿可以找别人。”
她不需要这样的施舍。
越尔却冷下脸,按住她,“徒儿还想找谁?”
“此法你与为师早有默契,修炼起来最快,后日就要比试,再找她人根本来不及。”
她说着,缓缓牵动灵力流转,熟练地提祝卿安凝聚灵根。
但或许是感知到主人的不喜,紫气只一进入丹田,就遭到了剧烈的推拒。
灵力一瞬爆开,两人皆被冲击,疼得身形不稳,倒在一块。
祝卿安抽息,下意识扯出越尔腰间衣料,心头忽漫起无尽悲愤。
又是这样,又是四两拨千斤,她满腔情意渐被恼怒侵占,盈着泪水低头,寻到女人白皙的脖颈,用了狠力一口咬下去。
“嗯……”越尔猛地抖了瞬,一阵前所未有的酥麻自腰间扩散,激得她直哆嗦,软得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凤眸蒸出点点水汽,闷闷低哼。
疼,但是又疼得有点过火。
这堪称宣泄的齿痕滚烫烙在她颈间,如同标记一般,深嵌其中。
交融的灵力纠缠更重,但原先占据主导的紫雷似乎疲软下来,渐被赤红之色吞噬。
越尔觉着自己现下的情况不太对,但她腰还在发麻,只能抖颤着靠在徒儿身上喘息。
好烫。
那块齿痕还附着了点点赤色灵气,幽幽浸入其中,悄无声息席卷了她全身。
太烫了。
祝卿安被她这有些变调的哼声唤回神思,冷静下来,松了嘴。
脑中难得有些茫然。
从未听过师尊发出这种声音。
太新奇,以至于她忘了一瞬本意,悲愤趁机散了大半。
两人沉默许久,就着这个姿势,无言修炼了一夜,才将灵根修复完全。
祝卿安在近天明时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她身旁空冷,越尔早已离去。
银发姑娘抱着被褥坐起,垂眸抿唇,手缓缓收紧。
还是,什么都没能问到。
之后越尔似乎是怕了她,又不肯与她相见,祝卿安自嘲笑笑,本也被冷落了这么多天,再被冷落都习惯了。
先前遇上的是五仙教,多次夺得魁首的宗门,实力不俗,她们才打得如此艰难,但之后遇上的门派可没那么强悍。
那修炼功法有一极好之处,便是能快速恢复到灵根破碎前的巅峰境界,修炼愈多次,效果便愈好。
她金丹巅峰的修为,又与友人配合极好,除却有些极难缠的队伍,大部分都胜得轻松,没再出现头赛那样的惨烈伤势。
团体战结束之后,边临堪称兴奋,“这魁首不是简简单单?看来我们能成为上清宗的第四任魁首了。”
“第四?”祝卿安兴致不高,但还是给友人捧场。
燕处然这时又靠谱地出来解释,“上清宗只取过三次魁首。
“头回是大师姐毕烛,她当年一战成名,接着分来的资源,将上清宗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生生养成了大宗。
“再来是祖师娘娘的二徒儿长珏,此人拳脚功夫实在了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纯粹靠身法争得第二次魁首。
“最后一位便是道元仙尊。”
燕处然说到这儿,语气不由流露出艳羡,“那届比试赛制也有变,团体战被改作单人战,仙尊当时不过二十,便已到化神巅峰,一人碾压各路修士,至今无人能敌。”
化神巅峰?比她高了整整两大境界。
祝卿安顿住,原本因赢了比试而涨起的信心忽然落下。
同师尊比起来,她如今的成果,普通得有些难看,若和毕烛相比……祝卿安想到那片论道场域,以及这么些日子听过的传闻,不用思索也知。
一样差得很远。
……很远。
阿娘……她心情愈发复杂,一面为娘亲如此傲然众人而高兴,一面又有些悲怆。
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似乎也没能追上这两人哪怕一点。
“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边临羡慕得流口水。
“梦里。”万艳山难得蹦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