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周遭气息。
她凤眸没有全闭,虚虚抬起一点, 徒儿朦胧的面庞还能虚虚映入眼中,耳畔是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却不能牵动她半点心神。
越尔顿了顿,到底不敢直视祝卿安面容,颤颤彻底闭目。
唇上多了一抹微烫的绵软, 似试探,又似请求。
墨发女人眉梢轻动,终究是启唇,接受了——
自己日夜相伴,养了十多年的徒儿。
吻由浅渐深,两道女人独有的暖柔身躯挨得愈发紧密,衣衫盖不住大腿交叠, 像两块按动会生颤的水豆腐撞于一处, 压溢出一点点肉。
气息纠缠间,祝卿安匀出一丝空闲去瞧师尊的表情。
看不太清。
唯有那点红痣在自己眼前晃动, 不太分明, 还有略略残影,晃得祝卿安思绪愈发迷乱, 舌尖慢慢失了力气,指尖也慢慢松开。
她觉着热。
耳尖是热, 脖颈是热,连带后腰一大片也微微发烫。
祝卿安不住收紧了腿,这会不止唇上是润,身子似乎也渐生出些润意。
她想退开,但又不舍,可某些难言又澎湃的情丝满至泉口,再不停下恐怕就要溢出来。
“师尊。”祝卿安莫名有些哽咽,那点舌尖自她唇间退出,低声呢喃。
这些藏不住的情思徘徊在心口,不甚倾泄一丝,化在唇边吐露:
“徒儿心悦……”
此句未完,就有一阵冷风忽抢祝卿安身前,她被冷得神思一顿,停住话头,木然仰脸去看。
昏沉床帏间,女人一袭墨发软垂,松散披在身上,面容朦胧,眼弯而柔,却已抬臀从她身上退下,那阵冷风便是趁着分离之机袭来,抢占了越尔原先的位置。
“师尊,我……”祝卿安有些慌神,轻牵她衣角。
“嘘。”女人低笑,提一根指头抵在她唇上,打断了她。
唇上是柔软的指腹,两者相贴挤压,一时分不清是谁更柔谁更软。
祝卿安这才发觉,师尊虽在笑,眼底却没多少情意,她滚烫的心尖一凉,原本想表明的心思顿时消散。
“今日就到这儿。”越尔没说方才,也不提以后,只懒懒截断这时的暧昧氛围。
银发姑娘更不敢开口说话了,呼吸也放得极轻,怕自己吐息会沾上师尊指尖,只能屏气点头,往后昂了昂脑袋。
离了那截指尖,才小声,“嗯。”
祝卿安心下稍明,由此更觉夜风生凉,师尊这是……又在拒绝她。
越尔得她回答,这才满意笑笑,指尖滑落,柔柔捏了捏她侧颊,哄人一般温柔道,“徒儿真是听话。”
她拢了拢衣衫斜斜躺在床榻上,一双腿还贴着祝卿安腿侧,故而轻动,没甚力气地踢一脚,“回去罢。”
祝卿安猛一抽息,按住那些悸动,脊背还有些发颤,垂头低应,“是。”
而后便手忙脚乱爬下床,夺门而出。
回了自己屋里掩上门,银发姑娘在门后停留了好一会,胸腔那物咚咚乱跳,很是顽劣,她蹙眉按住,但没起什么作用。
祝卿安闭目,满眼还是师尊的笑颜,与那……过软的唇。
她神色一僵,终于意识到身上的潮润,念过几句清静经,去了汤池沐浴。
等洗去那些黏腻,祝卿安才松一口气,慢沉进水中,心乱如麻。
师尊为何拦住她?
银发姑娘咬唇,似乎察觉出点不对。
床榻上的女人在年轻姑娘走后终于卸下架子,松一口气倒回被褥里,微抿唇,缓缓颤颤把气呼出。
她腰还泛软,残存着点被徒儿不自觉扭捏出来的麻,一寸寸侵入肌肤,直连得一双腿也失了力气。
越尔伏在被面上,原先还算清醒的凤眸此时被情欲填满,迷蒙闪烁水光。
只差得一点儿,自己怕就要忍不住了。
她闭目,手渐没入衣衫,挑开纷乱的衣摆,两腿轻动略分。
女人脸埋在被褥之中,发丝垂落遮掩住她泛红的面容,远远可见这床帏间颤动的身影稍耸。
不多时,越尔脊背一抖,腰颤颤塌下,呼吸沉闷乱出口,她昂首吐息,慢挪动了一下身子,取出手来。
真是太久未曾经事,居然如此容易就……她有些耻意捻了捻指尖,掐了一记清净咒。
幸得没在徒儿面前露馅,越尔累得浑身酸软,一轻一重缓气,敛眸随意寻了点事想以做消遣。
虽说她是打算与徒儿试上一试,但还没到这种地步,再说这孩子连接吻都乱七八糟的,想来那种事也是一窍不通,越尔压根懒得教她,还不如把人打发了自己随意应付一下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