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若万师姐赢了，岂不就是我们记名门生扳回一城？”

“可得了吧，她不是已经被方长老收为亲传了吗？”有人回声嘲讽。

“也算好事，别再回来了。”一女修打了个寒噤，“万艳山疯魔一般，日日找人比试，谁打得过她，每回都是被虐打，走了对你我都好。”

找木一登记的二人不知她们讨论，正进了一方比试空间。

“得罪了！”万艳山朝她拱手一拜，丝毫没有停顿，就抽出一支箭羽搭弓。

鎏金箭矢眨眼携耀光射出，瞬至祝卿安面门。

金丹初期修为？银发姑娘分辨出其上灵力波动，血眸一厉，撤步闪过，箭矢自她脸颊擦过，锋利的尾羽在上滑出一条血线。

上来就是这般快准狠的箭法，祝卿安肃穆起来，没有犹豫抽刀而出。

不能让这人抢得先机。

她虽是没有真正与人对战过，却不知为何天然有着敏锐的战斗本能，一个闪身已接近万艳山的身侧，长刀从下劈上。

“你以为近我身就有用了？”万艳山却徒然出声，弯弓往后一背，手中多出支金箭，丝毫没有避开她刀光的意思，只取箭往她脖颈刺去。

祝卿安血瞳一缩，不敢与她硬碰硬，生生收刀躲过这箭，出势的灵气没能散去，在手臂一震，绞出些伤。

只两招过去，她就处于劣势，那些浅薄的本能在对手过于丰富的经验下，不值一提。

“我本以为你应当更强些。”万艳山没有喜悦之色，歇去灵光停下，满脸失望。

银发姑娘顿了顿，忍下疼痛，长舒口气，“我的确差你许多，再来。”

她认真看向万艳山，“还请赐教。”

万艳山沉默看她一眼，这回是真的畅快笑了，“我喜欢你这样的气势，她们每回同我比试，都很惜命，一点儿也没有修士的气性。

“我与你打上几场。”

说是打上几场，其实也没能打多久，祝卿安差她太多，每每两招就被放倒，终于在双臂再抬不起，呼吸都疼时，坚持到了三招。

“就到这吧。”连万艳山都有点于心不忍，虽说她自己也拼命，但* 第一次见和她一样拼命的人，不免多了些怜惜。

祝卿安咳一声，咽下口中腥甜，由衷道，“你很厉害。”

她此时衣衫上沾了不少血污，都是被扎出来的窟窿，正潺潺往外淌血，发丝也乱，唇边有一丝血迹未擦净。

万艳山盯她一会，偏开脸，三白眼依旧死气沉沉，但眼神却游移，“你快回去疗伤吧，日后还想切磋，可到灵机峰找我。”

“灵机峰？”祝卿安捂着手臂茫然。

“大比后我被方长老收下，如今搬去了灵机峰。”万艳山多解释一句。

祝卿安恍然点头，经此一遭她愈发坚定，果真还是自己太弱，要多努力才是。

*

“此次百宗比试的途中诸事，就有劳老祖。”闻江意并无不可，反倒松了口气，有老祖相伴，门生们自然安全，想也不想就应下。

“嗯。”越尔同掌门商议完相关事宜，没再留。

她回了峰上陷入沉思，自己经脉还差一些未修复，比试在即要早做打算，正好最近与徒儿关系缓和……

女人凤眸含笑，唇角轻牵，这不是巧了吗？

正要给徒儿送去一道传音，神识却先感知到对方身影。

嗯？

越尔再探查了一番，分明感觉到小徒儿身子残破，体内灵气紊乱。

去哪儿了这是？被人打了？

她蹙了眉，出门去把人提回来。

“师尊？”祝卿安疼得似蜗牛爬，身旁无人脸上就不再掩饰，龇牙咧嘴的，结果眨眼面前就落下个熟悉的女人。

银发姑娘头一反应就是压住痛色，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可她这样子太糟糕，不是什么脸色好看就能藏得住的。

越尔没回她，伸手。

祝卿安下意识就要躲，“师尊，别碰，有点脏。”她脸上也沾泥带血的，浑身上下没有点干净处，怕弄脏了师尊的手。

“谁欺负你了？”越尔这话问的太随意，不像是要替她寻仇的样子，更像例行公事一般的肤浅关心。

但指尖却很轻柔落在她脸上，又如小时候那般修复了她的伤势。

祝卿安愣愣感受着脸上的暖意，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指尖，似幼鸟的眷恋，她垂眸摇头，低声道，“只是比试，我不及别人罢了。”

越尔便没再问了。

但银发姑娘还好奇，她现在不同那时懵懂，也算是了解了许多修仙界的常识，疑惑问，“各大灵根所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