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飞扬,没有丝毫停顿地朝木人身上劈去,似切水豆腐一般将其断作两节,木人轰然倒地,碎裂的木块缓缓逸散出星星点点灵力。
祝卿安才感觉到痛,单刀撑地捂住肚腹,自唇边溢出一丝血。
这木人下手完全没有轻重,几乎是把她往死里打。
银发姑娘艰难抽息,从纳戒中取出一枚复元丹咽下,原地打坐。
——恭喜。
等了片刻,那道恢弘之音再度出现,只是听着似乎有几分痛惜。
——修士间斗法,受伤是弱点,极易被人针对,日后切忌以伤换伤。
提点完此句,无边沙场散去,祝卿安再看,自己已然坐在方才木屋之中。
她不急着起身,只是调理好吐息才开始复盘方才的斗法。
的确如此,若她一刀不足以将两尊木人解决,那后果不堪设想。
下次可以试试先发制人?她垂眸沉思。
“小师祖,您师尊要被坏女人玷污了,快来救场!”一道传音却突然在她耳边乍响。
什么玷污???
此话太荒谬,祝卿安好半天才听明白。
她第一反应是边临又在骗她,可用师尊来开玩笑又不像是那姑娘敢做的事。
难道是真的?怎么回事?
师尊修为深厚,有谁能强迫她。
祝卿安越想越心慌,起身回了一道传音,“你在哪儿?”
“乐阁,我方才见池秋水和她一起往内峰走了,速来!”
池长老?银发姑娘心尖一颤,霎时想到那个与师尊极为般配的身影。
她身形有些踉跄,最终还是站稳,心头规劝自己,她不过是越尔的徒儿,又非道侣,有什么资格管师尊要和谁见面,和谁幽会?
“我这就来。”可话一说出口,就变成了答应。
祝卿安握紧刀,很快飞去碎玉峰。
边临在山口等她。
见到这姑娘,她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未免太冲动,仅一面之词怎么能确定,说不定师尊只是和池长老有要事相议。
祝卿安心生退却之意,住步,“不过是同去内峰,为何要大惊小怪。”
“你不知道?”边临先是愣然,而后细想,发觉小师祖还真可能不知道,皱了皱眉,把人拉到角落。
四下观察见没人,才压低声音开口,“池秋水的名声你就没听说过吗?”
“她为人轻浮,来者不拒,荤素不忌,只消是能看得上眼的姑娘,都与她有过露水情缘,只是出手实在阔绰,所以许多学子都想去求得她的垂怜。”
“无论来人是谁,都是在外峰商议要事,可我方才分明见仙尊同她一起进了内峰。”
“她这女人可只有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才会把外人带入内峰啊!”边临越讲越气,揪住祝卿安的肩膀来回摇晃,“你辈分高,或许还能压她一头。”
“别让那女人得逞!”
边临太过焦急,让祝卿安恍然觉着她已经知道自己喜欢师尊一事,脸都有些发白,“你如何晓得的?”
“晓得什么?”边临被她问愣住。
“晓得我……”祝卿安及时停住未尽之言,认真打量了这姑娘两眼,忽然福至心灵。
“你想阻止此事?是为了我师尊,还是……”她看入边临眼中,“为了池长老?”
紫衣姑娘脸色一黑,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总之你信不信,她绝对不会做好事。”
祝卿安淡淡拂开她的手,像是劝她,又像是在劝自己,“以我师尊的实力,何须担心被迫?”
“你也说过她们二人是为相熟的好友,池长老那些事情,师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想来是不介意的。”
“就算真是……”她渐有些说不下去,可还是逼着自己吐出来,“真是情意相投,与我们也没什么干系,她们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难道也要去阻止吗?”
祝卿安每说一字,心口便痛上一分,攥刀那手愈发收紧,连长虹都感应到了她不平的心绪,微微震颤。
银发姑娘更是用力,死死压住抖动的刀鞘。
她血眸从未如此平静过,暗沉无光,似压抑到极限那一根弦,乐音骤静,连最后一丝波动都被吞噬。
自己有何资格,去染指师尊的决定?
边临沉默许久,终于是攥住她手腕,沉声求道,“就当是帮我。”
面对友人的恳求……以及自己不可告人的念头,祝卿安最后还是应下,“你也说内峰外人不能入,那我如何进去?”
边临总算松气,神色重新鲜活起来,挥去了方才奇怪的沉闷气氛。
“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可以偷偷进去。”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