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当真顺她意缓想了会,摇头道,“不认识,为师对这妖物无甚印象。”
她那些年见过太多人与妖,也打过太多对手,从不记谁人名姓,当真不记得哪儿认识过这么一只蛇妖。
当时察觉徒儿有危险,就赶来此地,本是想出手,可见徒儿似乎是突破之兆,便等祝卿安进入结丹期时,才将蛇妖降服,更没注意这妖是谁。
祝卿安直觉里头还有许多其他的故事,但那蛇妖已死无对证,只好按下不言。
师尊是不是,有过太多情人,才会忘记不紧要的这些?
她忽就有些难受,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头。
她不敢听。
边临那时躲的快,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被越尔顺手送回了城里。
三人汇聚之时,这姑娘扑到祝卿安身上,大呼小叫,“呜呜呜小师祖,都怪我,你没伤着吧?”
祝卿安一激灵,把她推开了,“别抱我。”
“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边临眼泪还挂在脸上,满心担忧都被她一句话打了回去,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咽下委屈,自顾自道,“我去问了那城主,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些修为境界,只觉得筑基巅峰已然很厉害,求助时便报的这个,可把我们坑惨了。”
这事也算个乌龙,就是这个乌龙实在太大,差点儿害两人丢了性命。
好在祝卿安突破了金丹,也算得一件幸事。
边临还差一点儿,所以被她家陆长老又提溜去做了新一个历练任务,此事按下不表。
一朝喧闹终于又安静下来。
越尔则是若有所思。
不喜欢别人太靠近?
她目光落在小徒儿身上,脑中又想起那两次难言的练功。
是单纯喜欢修炼,还是……
因着金丹已成,祝卿安需要巩固境界,故而没法和师尊再修炼功法,大多是自己在树下练刀,或者回房打坐。
她还是不住去想,师尊以前是如何?
但也只是想,祝卿安好多次想问,可每每见这女人看过来的眼,她又不敢了,只能缓缓将自己的话咽下,缩回到龟壳里去。
这样,就挺好的。
只是师徒,足以。
可越是这样,祝卿安就越肯定自己的心意,她很害怕,害怕师尊哪一天发现,届时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疏远自己?还是断绝师徒关系?
无论是哪样,她都接受不了。
她一日比一日心焦,更是渴求与越尔的亲近。
幸好有功法,她从未如此庆幸她们之间能有此物作为连接,只需用自己想修炼的借口,就能在师尊屋里待上一夜,抱上一夜,神魂交融一夜。
正巧是宗门大比将近,祝卿安说是在大比前期望把灵根彻底修复,于是便求得越尔每夜都与她练功。
今日也是如此。
祝卿安推开屋门,绕屏风而入,那个她日也思,夜也想的女人就坐在茶几前,门前摊开了好几本书,花花绿绿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仍是过去打过一声招呼,“师尊。”
才喊完,她顿时刹住步子,血瞳不住收缩,心头轰鸣一声。
那桌上摊开的书,
——分明是之前在蓬莱买回的画本子。
越尔闻言抬头,眸光轻幽看过来,唇边含了点笑,但祝卿安莫名觉着这笑里藏了丝冷意。
墨发女人将那书举起,其上不堪入目的图画正对她,语调悠扬,声音却淡,“徒儿……”
“你不若同为师说说,”
“这是什么?”
第028章 第 28 章
祝卿安被她一句话定在原地。
眼前只有画本里交颈而卧, 纠缠不清的两具柔软躯体。
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想解释,却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如此苍白无力。
被发现了。
祝卿安惊慌失措只能憋得出一句话, “师,师尊, 我没看过这个。”
“哦,”女人将那书慢条斯理收回来, 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书, ”
“的确是徒儿的呀。”
祝卿安浑身血都凉了,她完全不敢想,师尊发现这个东西时是怎么看自己的。
她如今就是万分后悔, 早知道该自己选一些,若是其他故事,像青梅那本,还能用自己好奇解释过去,但这几本明晃晃的名字,实在太过惊骇,特别是她们的确为师徒关系。
不, 当初在边临递过来的时候就该拒绝。
祝卿安要急出汗来, 语无伦次道,“不, 不是, 这只是我……”
“徒儿若真喜欢这些,为师也不好说什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