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身,眸光潋滟看来, 唇边带一缕笑。
可真是大大方方,似乎丝毫没觉着自己给出来的功法有何问题。
祝卿安徒生一种极大的荒谬感, 只觉自己是被师尊戏耍了,气到呼吸都是痛的,喉间如被烈火灼过, 刺得她火辣辣的疼,那破功法还要恬不知耻地在她脑中浮动。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气压住抖,前所未有地冷漠道,“师尊,徒儿虽然喜好钻研道法。”
“但并不想与您——”
“嗯?怎么了?”女人似乎被她反应镇住,稍直了身子发出点疑惑之音。
“研究合欢道。”
此话一出, 屋内陷入了良久静默, 久到祝卿安火气都降下来大半,身前还没什么动静。
她蹙眉睁眼, 不解去看。
怎么突然安静了?
“噗嗤——”越尔像是终于反应过来, 突兀笑出声。
女人在床上抖得花枝乱颤,闷闷溢出点压得低轻的笑, 她实在忍得辛苦,眼角都泛出泪来, 眼尾红痣也跟着晃,晃得祝卿安莫名慌了神。
师尊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徒儿以为,”越尔总算是笑完了,凤眸半弯悠然看来,“这是双修功法?”
不,不是吗?
祝卿安慌乱一瞬,蹙眉在识海中又看了一遍功法。
这纠缠不清的动作实在不堪入目,她忍着羞耻看完,也没能在里面找出什么正经东西。
“不就是双修功法吗?”她咬牙切齿反问。
“双修可不是那样的呢。”越尔起了身,纱衣随她动作滑动,水一般软贴在她肌肤上。
“师尊怎么知道……”真正的双修是如何?
祝卿安下意识问出口,说到一半又生生卡住,她怎的被这女人带进去了!
“呵……”越尔勾勾她下巴,见人皱着眉头躲开才收手,“这功法为师可废了好大一番心思。”
“寻常功法大多是要自个通过灵根炼化,徒儿灵根已毁,自然用不了,但此功法不需用到灵根。”
“或者说,不需用到自己的灵根,”越尔轻笑,没等人反应便把她按到床上,由此两人身位是瞬间调换,祝卿安反成了被压住那位。
银发姑娘惊颤一下,想要挣开,但肩处那只手虽然看着柔和,却带有一种不动如山的安稳,轻巧就将她定在原地。
祝卿安头皮发麻。
“只需找一位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两人合力充当一体,运转灵力,便能一同修炼,还可以修复你如今残破的灵根。”
修复灵根?那不就是早些修复好,就能早些摆脱此法?
祝卿安自己也没发觉,她已开始顺着越尔的思路走,全然不介意这功法是不是双修了。
“此法借鉴了一些炉鼎的用法,但炉鼎乃是修为低的补助修为高,逆天之行对两者都有损害,又要做那交合之事,弊端颇多。”
“水往低处流,为师这法子清正,顺而行之,不会埋下隐患,且对二人都有提升作用。”越尔难得同她讲这么多,讲得累,低了腰靠在她肩上,压住小徒儿半边身子,轻叹一气。
“徒儿还这般冤枉为师,”她幽幽在祝卿安耳边低喃,“好心寒啊。”
祝卿安半边身子被她贴得暖软,另半边又发冷,一时间听了太多新奇东西,脑中昏昏涨涨的,再撑不住,软倒在床上。
她恍然想起此前自己还在怨恨师尊废她修为,如今那恨意已是朦胧,再找不到源头了。
师尊那时不顾自己,怕不是在快马加鞭给她编写功法,祝卿安无知无觉就给越尔找好了借口,在这美人温柔乡里,彻底晕头转向。
美色误人啊。
但——
祝卿安一哆嗦侧身,心头砰砰跳动,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对师尊那点儿难言的心思,更不敢随越尔修那功法。
师尊说需要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又没说高多少,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最合适,但祝卿安不敢看出来。
她小心翼翼将目光停在越尔的肩处,斟酌问出声,“那我去找边临也可以吧?”
反正又没有坏处,不算把友人害了。
她如是想,完美地错过了越尔骤然冷下来的脸。
等了一会,祝卿安才听见师尊柔柔的笑音,听着十分温和,轻得万分软媚。
“那个金灵根的小姑娘?”
她抬头去看,落进越尔似含秋水的凤眸里,心尖又抖了抖。
“是,是啊,她修为如今应当比我高,这法子依师尊所言又无坏处,喊她同我一道也无不可。”祝卿安往后退了退,莫名从她眼里看出点另人后背发凉的意味。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