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金宸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电脑上面的画面,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眼眸里却是狠绝:“听说你来找过我了,看来你不是来找我,是来找安文颢的吧?只是我很奇怪,你们见面就见面,干嘛要去那种没人的地方?在我的地盘,kiss什么的,未免有点太夸张了,你想好怎么死了么?”
安舒雅抬头看向了墙上,那看似已经停止运转的摄像头就好像在嘲笑她一般,她和安文颢在这里的一切动作都被金宸看到了。
安文颢见她有些奇怪,问道:“谁的电话?”
安舒雅急忙挂断了电话说道:“金宸的,他看监控了,知道我们在这里见面。”
安文颢脸色不太好看:“那他说什么了?”
安舒雅有些烦躁的说道:“他让我们想好怎么个死法,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开会和开会的时间的?貌似安家只是和金家有生意往来,关系还没牢靠到可以一起开会吧?”
安文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和金氏集团董事会的某个人关系不错,是他告诉我的,你先别管这么多了,我来这里也是打着谈生意的幌子来的,到时候在金宸面前说话小心些,我先走了。”
看着安文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安舒雅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最后的烂摊子是她一个人收拾呢?安文颢啊安文颢,为什么就不能有点作为男人的担当呢?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明明被伤得体无完肤了,却还是偏偏要去想,要死死的兜着,舍不得丢开。到最后,还不是只有自己咽下,这样的作践,到底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失魂落魄的走到金宸前办公室门前,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金宸正在和下属说着什么,见安舒雅进来,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把下属打发走了。他一脸戏谑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安舒雅说道:“你这是想好了?说说看吧,你想看到明天的新闻上写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
安舒雅看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和他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其它什么都没有,何况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眼里容不得沙子?”
金宸的薄唇紧抿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之前他看到的监控里,安文颢和安舒雅那么亲密的拥抱着,甚至还接吻了,只是监控的角度他看不清两人具体的动作细节而已。虽然后来安舒雅把安文颢给推开了,但他就是很不爽。在生意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厌恶背叛,婚姻也如此,哪怕只是个交易,他也容不得别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且不说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碰面,光是他们见面之后的拥抱和亲吻就让他觉得愤怒。
“我早就说过,你离开金家之后随便跟他怎样都可以,但现在就是不行。你干嘛非要那么去做呢?是不是我的警告没什么威慑力?还是……我这几天真的没把你‘喂饱’,还要让你去找安文颢?”金宸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具有足够的威慑力。
安舒雅也怒了,明明什么都没做,金宸偏偏要这样污蔑她,而且还说得这么难听,就好像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一样,饥渴得要四处去找男人:“请你说话注意一些,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不是人尽/可夫的婊/子,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金宸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她为什么还能保持那么冷静?明明该受到威胁的是她,她该求饶的。
“你跟婊/子有差别么?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就是了。别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哦,对了,我决定收购安氏,想看看安景程和安文颢是怎么求我的么?”
安舒雅停下了脚步,抓着门把的手松了开来。她紧咬着牙关,好想杀了金宸,要是安氏被收购,那她付出的这一切算什么?不过要是真的演变成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离开金家了?
她转过身恨恨的盯着那个冷漠、没有一丝人情味儿的男人半晌都没说话,她不能把他现在的冷漠和在床上的样子联系到一起,至少那时候他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都说枕边人是无比亲近的,她怎么觉得和他就隔了几重山呢?也对,本来就是利益促就的婚姻,哪里来的感情?
过了许久她才说道:“如果你真的确定要那么做的话也随便你,那么在你收购了安氏之后,我就能离开金家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对于安家,我也尽力了。无论安家的人怎么求你,那是他们的事,我已经牺牲了一切,难道还不够么?随便你好了,我们对你